只見他不慌不忙的,從門口的花盆地下取出一把鑰匙,那個在劉羽嚴重只要稍微使點力氣就能捏斷的門鎖被他打開,一處雜亂的小院便映入到了劉羽的嚴重。
“我平時一個人住的,不好意思亂是亂了點,不過稍微收拾一下就好了。”
張猛說著將地上的幾個酒瓶子拿開,其他的墻角和院落還有許多,至少占據了院子的一般,看來這個家伙平時基本上就是和酒過的。
從平時接觸的感覺來看,劉羽很難相信張猛私下生活是這么一個酒鬼,當他看到里屋一張擺放在供臺上的全家福時才反應過來,末日之前他也是有家庭的,如今避難城里,他的家卻是空無一人的樣子,不用問也知道中間發生了什么。
劉羽平時是一個很注重隱私的人,所以對于別人家的事情,如果不是別人主動說起,他也不會去刻意打聽,于是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問張猛自己平時睡哪里?
張猛大方的想劉羽表示,這么多房間隨便挑。
如果非要說末日的到來有什么好處的話,那么大概就是被打下來的房價了,其實何止放假被打下來,簡直就是直接被打死了。
張猛的這棟房子外表上看平平無奇,但是內里的屋子卻是按照以前的四合院來蓋的,至少有十幾間屋子,據張猛說這棟房子是他們以前一個班的戰士公用的房子,后來他們班上的人基本都死的差不多了,所以才慢慢空了下來。
身邊的戰友一個個都死了,親友也再末日來臨之后都沒了,換了誰恐怕都會過上一副以酒為伴的日子。
一時間,劉羽倒是有點同情張猛這個看起來五大三粗的漢子。
張猛進到里間不一會兒就換了身衣服,還遞給劉羽一件外套:“走,今天上外面吃大餐去!”
說是出去吃大餐,可張猛領著劉羽卻是直奔一家看起來還不錯的裁縫鋪。
按張猛的說法是,人靠衣裳,馬靠鞍,所以有了錢之后,每天吃什么不重要,畢竟碗里的東西不是每個人都能看到的,但是穿就不一樣了,穿一身名牌出去誰都能看得到,那多有面子!
劉羽覺得,張猛的這種心理充分展示了那種舍得穿卻不舍得吃的那種人,不過還蠻有道理的。
裁縫鋪的老板是一個上了年紀,戴著眼睛的男子,劉羽看他的談吐和手法就相當的不簡單,略略問了一下才知道,以前這位先生給人做身衣裳至少六位數起步,雖然比不上那些個特別響亮的名牌定制款,但在個人手工這塊兒也是相當驚人的一個價位了。
兩人量好了衣服尺寸,付了定金,期間劉羽問了一下全價,發現折合下來也就十幾斤肉的手工費,相比以前那驚人的價格,這個無疑就親民實惠的多了。
張猛久貧乍富,出手很有那種暴發戶的潛質,一口氣就定了一年四季十幾套,最后就連這個神情有些呆板的中年老板,都不禁在臉上顯露出了幾分微笑。
臨出門的時候,他還特意讓不怎么見客的女兒出去送送兩人。
“如果不是這世道,人家店里的門檻兒,咱們又哪里跨得過去喲!唄那老板殷勤招待了一通的張猛,從店里出來之后十分感慨,劉羽對這句話也十分有感觸。
如果不是處身再這樣的時代里,他這一身強橫的武力又能去干什么呢?
戰場上飛機火炮的他頂不住,像電影立一樣蒙個面去當見義勇為的什么什么俠,不出三天祖宗十八代都能給你查得一清二楚,千萬不要小看現代機構的能力,他們絕對有這個水平。
避難城容納的幸存者足足有幾十萬人,而且居住的都是獨門獨院的平房,所以占地的面積不是一般的大,兩人出了裁縫鋪再去下飯館還得坐車才行。
張猛也是個虎的,吃個飯愣是把那輛拉物資的大貨車給開了過去,美名曰離得遠了怕被偷。
城中的飯店說是飯店,其實也就是和大食堂差不多,菜品大多以重口味麻辣為主,劉羽記得以前看一電視,里面的人說到各地的飲食習慣的時候曾經說過這么一句論斷,他說富庶的地方飲食通常偏清淡,而一些較為落后的則是重鹽重辣,因為他們幾經條件相對比較差,所以希望在吃飯的時候能用最少的菜,下最多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