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也就是說,在這場夢境當中,每一種幻象的背后,其實都是有著它獨特的含義的。
父母的影像源自于張猛為人子對父母的感情,而愛人的影像則是來自張猛對老婆的愧疚之情,那么此時此刻,正在指著自己的這把槍呢?這把槍的背后又代表了什么?
很快,劉羽就想到了。
那就是責任!
不過不同的是,這把槍既代表著一個#務人員的社會責任,同時也代表著一個男人需要保護家庭的責任。
那么,自己是不是可以利用這個來爭取一下?
想到這里的劉羽,當即便在房間中突兀的大笑了起來,他身手指著面冷如冰的張猛,笑得十分肆意。
這種伎倆在張猛的眼中不算什么,在他的世界里只要對面的歹徒是一個具有威脅性的,那么不管他做什么奇怪的動作,都不可能阻止他擊斃的動作。
但是劉羽不光是笑,他接下來的一句話,使得張猛一時間無法扣動手中的扳機。
“我說張隊長,你是堂堂在職的#務人員,應該很清楚用槍條例的吧?用不用我和你說一下配槍人員在什么樣的情況下才允許動槍?”
這句話是在強調張猛的個人職業意識,讓他想起自己的正面意識,從而減輕那些來自家人的各方面壓力與控制。
果然,劉羽這一句話后,張猛之前指著劉羽要害的槍口微微下斜,不過他雖然暫時得到了清晰,對劉羽消除了殺心,但是對于劉羽這個人還是比較警惕的: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闖進我的家里?”
這是一個機會!
劉羽敏銳的把握住了張猛此時的心理,從他下斜槍口的那一刻起,就說明他對張猛的那一套方法至少方向是對的,當下他的腦子里迅速的過了一遍張猛從小到大的靜立,而后如影帝上身般面帶愁苦的嘆了口氣。
“唉.....我就是一個普通人,沒有什么大本事,更沒有什么動聽的故事。”
“我小的時候,父母管我很嚴格,每天哪怕是不上班也要看著我將所有的功課都做好,爸媽在我身上寄托的希望和愛都太重了,那時候我基本每天都在和課本作業打交道,身邊一個朋友都沒有。”
“有的時候一個人在家里,沒人和我說話,我就自己剪紙條玩,一玩就是一天。”
劉羽這些話看似無用又垃圾,但是張猛卻不知為何,在心中有種很奇怪的共鳴和認同感。
因為劉羽剛剛在講的,完全就是他童年生活的翻版,可是張猛就算和這個家伙的童年經歷產生了共鳴,也不能排除他身份可疑的事實,于是他開口問道:
“我很同情你的童年,但這好像和你為什么來這里并沒有什么關系!”
“不著急,不著急,馬上就要說到了。”
劉羽說著話,試探性的邊往前走了一步,而后他就發現,自己居然就這么結結實實的往前邁出了一步,而不是原先那種好像鬼打墻一樣的情況,只能在原地打轉。
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劉羽不動聲色的指了一下那邊空無一物的黑暗處:“我可以坐下那張椅子,慢慢跟你說嗎?”
張猛沒有說話,但是隨著劉羽的話音落下,剛剛劉羽手指的地方憑空就出現了一張椅子。
因為這里是張猛的意識主場,所有他認為合理的東西都能在這里實現,就算那張椅子本身是不存在的,但只要張猛相信了那里有一張椅子,那么椅子就會像現在這樣憑空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