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行囊的劉羽沒有再做別的,而是坐在床上看著那只困在鳥籠里的小松鼠,一言不發的等待著什么。
因為榮伯身份特殊,是跟著劉大力身邊經營多年的老人了,所以就算有了對他不利的猜測,劉羽也不敢完全以為他叛變了。
無論事情有多么的鐵證如山,原身劉羽腦海中那幾十年的記憶總是一分溫情的掩護,使他不愿相信那個慈眉善目的老人,居然會在這個時候背叛金剛門。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鳥籠子里的惴惴不安的小松鼠終于開始有了異樣,它先是拼命的在籠子四周轉悠,然后死命的用腦袋撞籠子,就很就氣絕當場。
劉羽也冷著臉站起了身子,帶上了床上準備好的行囊,他還額外找來一根手臂粗細的鐵鏈子,大步朝著兩忘峰的靈堂而去。
剛剛開門,暗處便竄出幾個面熟的門派弟子攔住了他的去路。
“少門主,有什么事情您吩咐我們去辦吧。”
劉羽似笑非笑的看了這兩個人一眼,記憶中他們兩人是榮伯早些年在老家的親戚介紹過來的,因為榮伯在金剛門服侍老門主的時間不短,很得門中一些長老的信任,所以凡是他推薦過來的弟子通常盤查的都不嚴。
類似于這種因為榮伯各種理由推薦過來的弟子還有很多,不過大多都在核心弟子之外,因為金剛門中的最強功法通常只有核心弟子才能修習,所以就算大家明知道榮伯走后門發展自己的勢力,所以也沒有人多說什么,因為在他們看來,只要核心的功法掌握在內門弟子的手上,那外門弟子就是再怎么人多勢眾也掀不起風浪來。
以前的劉羽也是這樣的想法,但是隨著老門主的這一次出事之后就不一樣了。
內門精英弟子幾乎在這一場戰斗中死絕,剩下門中的大半勢力全都是榮伯的‘老家派’,就連自己這個少門主都被他架空了!
此時就算劉羽面露不愉之色,這兩個攔路的弟子也沒有放在心上。
一個受了重傷,又強自出手的少門主而已,此時伏牛山上全都是他們的人,一個只會練武的武癡而已,又有什么可怕的?
劉羽看著兩名弟子說話說的客氣,可是身體卻沒有半點移動謙讓的意思,明知故問道:
“哦?這是怎么說的?難不成榮伯要將我軟禁起來?”
“少門主誤會了,榮伯只是關心少門主的身體,你修煉走火入魔,今日又強行出手引動了傷勢,如果不好好修養修養,榮伯以后怕是沒臉下去見老門主。”
“是這樣啊。”
劉羽嘆了口氣,似乎是認同了兩個人的說法,但是腳下卻不緊不慢的朝前邁出了一步,一下子使得兩人如臨大敵。
雖說少門主此時重傷在身,但金剛門畢竟積威已久,他們下意識的也開始緊張起來,齊齊向后退了一步,確保劉羽不會猝然發難的直撲上來。
“少門主,不要讓我們難做.....”
“我當然不會讓你們難做。”
劉羽笑了笑,低聲道:“但是你們信不信,老子要殺你們兩個,就和殺只雞差不多?”
話音未落,劉羽整個人已經如同瞬間移動一般一步就跨到了兩人的面前。
雙拳直接向前遞出,兩名弟子只來得及拉開一個半成的拳架子就被劉羽這狂猛的一拳直接轟開,雙腳分別在地面上拖出兩道淺痕之后,人如破布娃娃一樣的飛出老遠,倒在了地上。
劉羽這番出手抱著殺心,一拳過后兩人就像死狗一樣倒在地上動彈不能,一眼望去只見到胸骨都塌陷了下去,能不能活都不好說。
不要怪他心狠手辣,對付像這種欺師滅祖的東西,按照原本金剛門的規矩,沒有禍及家人都算是仁義了。
揮袖震開衣服上沾染的血跡,劉羽壓著肺部間涌上的不適,輕咳了兩聲,背著行囊大步朝著靈堂奔去。
如今自己這個少門主都被人家架空了,留在這里還指望他能把權交還回來不成?而且自己身受重傷,正是最為虛弱的時候,犯不著和人多勢眾的他們拼個生死。
上上之策還是離開這里,等養好了傷勢,劉羽自忖再回來清理門戶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