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責任,她懂,她也一直在做,只是從來,沒有人明確的清楚的告訴她,你錯了,這責任就得背一輩子。
看著藍叟。
藍月沉重的點頭,“藍月懂的。”
“丫頭,辛苦你了!”藍叟伸手摸著藍月的頭發。
藍月紅了眼,看著藍叟。
藍叟沒有再說話,只是一直一下一下的拍著藍月的頭。
……
號角低沉而緩慢的響著。
聲音里帶著幾分的悲傷。
四大派齊聚。
藥谷進場,整齊有序。
藍叟一身藥谷老祖的標準新制服,銀絲銀冠,那因為歲月而微彎的背,在這刻異常的挺拔,在這刻的藍叟昂首挺胸的走在前面,已經是谷主的張重生隨后,藍日一身藥谷制服,白底藍紋,銀色的發束,端正從容,手持白玉笛子,目視前方,跟在谷主張重生的身后。
易藍站在劍宗的隊伍之中,他抬頭看向藥谷的隊伍,只一眼,他從眾多的藥谷弟子中看到了藍日。
藍日目光一直注視著自家的老祖藍叟。
在場所有人都明白,今天這一面,是永別前的最后一面。
這時。
號角停了。
藍叟身姿利落飛身上了祭臺,劍宗大宗師易山,少陽大宗師上官震緊跟在后。
三人分三角站定,目光都停在了藥閣方向。
這時,他們才發現,在藥閣的隊伍中并沒有藥王的身影。
藍叟搖了搖頭。向著同在臺上的兩位拱手行禮,表示著共同進退。
那兩位也同時行禮,表示自己同樣。
風微微的吹著。
從高空中看。
這是一個巨大的圓型的青白臺子,臺子有四角,是四支刻著復雜花紋的青白柱子,柱子與柱子之間有一道道同樣復雜的線路連著,層層疊疊,看似雜亂卻又有一定的規律。
此刻,藍叟他們正站在臺的中間。
旁邊是來看熱鬧的各路修煉人士。
風突然停了。
四個柱子一個接一個的亮了,隨著柱子變亮,地上的線條也慢慢的變亮,此時的祭臺就像是地下埋了無數的發光物,將附近都照得光亮無比。
三派弟子低頭行禮,“送老祖!送大宗師!”
來觀禮的也紛紛低頭行禮。
三位大宗師拱手回禮。
光再度變強,然后,突然的,光消失了。
站在臺上的人也消失了。
無數低低的抽泣聲響起,是各家的弟子不舍得自家的老祖。
在這悲傷的氣氛之中,一個身穿白衣黑紋服飾的人騰空出現在祭臺的上空,他藐視著下面的蕓蕓眾生。
“藍日,上來吧!”藥王手持著王藥傲視著藥谷方向。
臺下響起了一陣竊竊私語,都在議論藥王在剛剛為什么沒有上臺。
藥王沒有理會這一切,他緊緊的盯著藥谷方向,他在盯著藍日。
張重生盯著藥王,拳頭緊握著,將藍日護在身后,藍日,不,是藍月正處在送走了爺爺藍叟悲傷中,沒有聽到藥王的叫喚。
“藥王閣下,您這是何意?”劍宗新任宗主易風出列,他緩緩的踏上祭臺。那沉穩的氣度,表示著他要插手。同時,也是讓藥王賣他一個面子,這事現在不得。
“這是藥閣與藥谷之戰,爾,下去吧!”藥王沒有給易風面子,面對易風一句爾下去,就是不將易風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