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安靜。
沒有鳥叫蟲鳴,整個森林是一種死寂的靜。
步入,一種沉重的感覺自各人的心里慢慢的冒出。
壓抑。
森林之中粗壯的大樹錯落有致,茂密的樹葉幾乎將整個天空遮去,只有偶爾樹與樹之間有小許空隙,陽光在樹縫之中落下。
直射而下的陽光只能照亮很小很小的地方,在陽光之外,是幽深的樹蔭。
地上,只有小許落葉,踩在地上,竟然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藍月向兩人揮了揮手,三人緩慢的向著森林深處掠去。
低低的,在樹與樹的空隙中竄過。
沒有危險。
三人對看一眼,都不太明白,這里怎么會被標以紅色。
程越找了一個大樹丫,在上面停下,等陳功與藍月落在他的旁邊,他才道,“難度這里不是地圖紅圈所在……!”程越小聲說道。
藍月疑惑的看著程越的嘴開開合合,卻沒有傳來一點的聲音,于是張嘴問道,“師兄你在說什么……!”
程越剛說完,見藍月的嘴開開合合的,他有點懵,他向藍月靠近,“師妹,你說什么……!”
看著程越的嘴型,藍月看出了程越要說的話,她愣住了,師兄怎么聽不到聲音?不對,我也聽不到師兄說的話。
掏出紙筆:師兄,你說什么,我聽不到,我說的,你是不是也沒有聽到?
程越也回過味來了,張了張嘴,沒說什么,接過藍月的本子:你是說我們失聰了?
藍月點頭,揪了揪正看向另外一個方向的陳功,將本子遞給了陳功。
陳功試著說了一句話,可是藍月與程越均搖頭,沒有聽到他說什么。
三人再相看一眼,越發小心的打量起四周,這森林果然有問題。
陳功在紙上寫道:走?還是繼續?
藍月與程越相看一眼,一同比劃了一個方向,繼續。
陳功打頭,藍月在中間,程越殿后。
沒有聲音的世界,是寂靜的,是空虛的。
突然,陳功向著地面落了下去,他小心的向身后招呼。
藍月與程越靠了過去,只見陳功寫道:有聲音,嗡嗡的。
藍月與程越細聽,果然有聲音,很輕,還是持續不斷的。
程越想了想,小聲的問道,“是什么聲音?”
藍月與陳功兩人只看到程越張嘴閉嘴,卻沒有聽到他的聲音。程越看到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他們還是聽不到他的話。
程越又想了想,還是問道,“是什么聲音?”
藍月與陳功還是聽不到。
空中能傳來聲音,卻聽不到他的聲音?
三人相看一眼,點了點頭,小心的戒備著繼續向前。
飛了一段路,陳功突然捂著耳朵從空中掉了下來,他身后的藍月看到陳功急墜,正要上前,一股很急,巨大的聲音,在藍月的耳邊響起,“螺螺螺螺螺……!”
聲音略頓了一頓,“螺螺螺螺螺……!”
“螺螺螺螺螺……!”
……
五次。
藍月從空中掉到了地上。
痛苦的捂著耳朵,晃著頭,藍月青白著臉,坐在地上,她,很想吐。堅強的往前后看了看,陳功與程越與她一樣的難受著。
藍月掙扎著,手一翻,布下一個簡單的防護陣法,有陣法的防護,藍月微微的松了一口氣,往旁邊挪了挪,靠在樹上,取出藥,吃了一顆,無力的舉著藥瓶,看向離她不遠的程越,只見他也正在吃藥。
他吃完,也看向藍月,兩人無聲的相視笑了一下,看見陳功,陳功也吃完了藥,正看向他們。
各自都有藥,各自就收起自己的。
等藥生效,也恢復了一些,程越與陳功坐到了藍月的身邊,三人正用小本子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