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上那道其中一道一直沒有動的綠絲動了,同樣是輕飄飄的,它沒有向著光而去,而是在藍月目瞪口呆,雙手持劍,動彈不得的情況下,向藍月迎面而來。
看著它飄來,看著它靠近,感受著它入眉,一股涼意,自眉心,慢慢的散開。
腰上的痛退去了,快要握不住劍的手臂有力了,手指牢牢的能將劍握緊了,丹田缺的靈在上升,比藍月注入劍中的靈氣要多許多。
手用力,將劍握得更緊,藍月的目光落在紅線上,心靈所至,“斷!”
一字出口,紅線收緊,狼嚎又起了,只是這一聲很短,一瞬間,紅線將光截斷了,一道光,被截成了四份,飄在空中,紅線往劍飛了一小段,停留在那里,護著藍月,同時,就像在看著四份光點,大有,你敢動,再將你剪碎之意。
鐘聲停了,再過了一會,藍格收回法訣,松了一口氣,他慢慢的站了起來,回身,看向藍月。
藍月保持著橫劍守護的姿態,在藍月的身前,飄著一條紅線與四點光。
他的目光往后移了移,藍益正暈在了藍月的身后。
藍格手一揮,四點光被他收進了鐘里。同一時間,紅線回歸于劍。
危機解除了。
藍月用力的將口中的丹藥咽下,看了一眼藍格,裂了裂嘴角,她想笑一個,但是掛著血的嘴,裂著,顯得十分的猙獰。
下一秒,藍月暈倒了。
劍自藍月手中消失,纏回藍月的手腕之上。
藍格看著紅線消失,看著劍消失,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藍月的手腕之上,良久,久到屋外傳來叫門的聲音,他回過神,金鐵相擊的聲音自他的口出逸出,“是你嗎?名劍……無色!”
當藍月醒來的時候,藍叟正坐在離床邊不遠的幾子邊上看著書,黃雀坐在另外一張椅子上,雙腳騰空,晃著,雙手捧一塊糕點吃得津津有味,糕屑沾得滿臉都是,衣兜正兜著不少碎屑。
藍月微動的聲音,立刻將藍叟的目光從書上拉回藍月的身上,那速度,藍月知道,爺爺跟本就沒有在看書。
“醒了!有沒有那里不舒服。”藍叟三步并作兩步,坐在床邊,立刻給藍月號上了脈。
良久,他松手了,點了點頭,“恢復得還不錯!”
藍月看著藍叟,思想飄回到主峰的那個房間里,“爺爺,你的傷,沒事吧?”藍月打量藍叟的臉色,藍叟臉色平常。
“爺爺沒事,那只是小傷,早好了。”說著還比了一個我很強壯的姿勢。
聽藍叟說話的中氣,藍月相信藍叟沒有騙她。
抱著被子,藍月在藍叟的幫助下坐了起來,黃雀吃完了手中的糕點,拿出手帕擦了擦嘴,沒擦干凈!又拍了拍身上的屑屑,這個倒是很用心的拍得一干二凈,邁著小步伐,蹬蹬蹬的跑到床邊,細細的看了藍月一眼,然后一言不發的,跑出了屋子。
“他是怎么了?”
“報信去了!”藍叟回答回藍月,起身出屋了。
不一會,鸮進來了,一身黃衣的鸮,漂亮的不像話。藍月要下床行禮,她伸手給免了。鸮沒有走近床邊,在房間僅有的兩張椅子上看了一眼,坐到了藍叟剛剛坐過的位置上。黃雀乖乖的站在鸮的身邊,臉上已經沒有屑屑了,看來被擦了一次,站在那里時不時的往嘴里塞一個蜜餞,小嘴被塞得滿滿的很是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