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明天去見一個朋友,晚點到公司。”向晚拽了拽不整的衣服,沖她甜甜笑了一下。
“朋友?什么朋友?”厲宇鐸反問。
“嗯……一個同學……”向晚一邊思考著說法,一邊解釋。她不想和厲宇鐸說得太清楚,若是告訴他,她要找的人是傅心渤,他能答應才怪?!但是……她又不得不向他說明去向,不然,被他知道了更麻煩。仔細想想,傅心渤算是校友吧。在國外上大學的時候,他在那個學校讀了三年研究生,而她在另一所與他相近的大學讀的商學。后來,她與他所在的學校交換過一年。她大二那年也是他研一那年與他相見。那也算是高中后的再一次相逢了……
“同學?”厲宇鐸深沉的眸子內,頓時波濤洶涌。只一個同學,她為什么要說“求”這個字?還是說……那個同學……與傅心渤相關?他驀然間想到,在看她資料的時候,她和傅心渤曾經做過一年校友。提到這個名字,厲宇鐸的心就像火一般熊熊燃燒。她口中的校友是他吧?真沒想到竟然還敢去見他,她真當自己是死人嗎?!
他的眼眸似暗夜中的明火閃亮,熾熱地灼燒著憤怒的靈魂。他深吸著氣,內心深處提醒自己:對敵,一定要抓住證據再一劍封喉,就像他對待周伯仁那樣。
不如,讓她去,他倒要看看她見的同學是不是傅心渤!
“對,就是個同學而已。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問,關于……我爸爸的。我想……”余向晚害怕他不答應,一個勁兒地耐心解釋。
“去就去,跟我解釋什么。”誰知厲宇鐸沒有聽,仿佛不在意似的,直接松了口。
聽到這話,她感覺自己剛準備好的一肚子話一下子被塞了回去。她難以置信般瞪著他,簡直能把厲宇鐸看出一個窟窿。
這不是他的風格啊……難道他今天轉性了?轉性……也好……這樣明天她可以去找傅心渤問清楚了。
心口的石頭終于放了下來,讓向晚倍感輕松。眉間的幾條小細紋,也隨著壓力的消失而撫平。厲宇鐸默默地觀察著她,疑惑的感覺越來越濃重,他甚至越來越相信,她要見的人就是傅心渤。
隱含著怒意,厲宇鐸的話陰陽怪氣起來:“開心嗎?”
“嗯,怎么了?”向晚似乎覺得眼前的男人又有點不高興了。仔細想想,她應該沒惹著他吧。
“怎么了?高興是吧?你高興了就讓我高興高興!”說完,他猛地壓下了身體,抓起余向晚的雙手,毫無憐惜地扣在的床上。
“厲……”向晚剛要說話,厲宇鐸馬上以唇封緘。
“唔……”
猛烈的痛瞬間席卷了她所有的意志,她已經沉淪在了厲宇鐸的“肆虐”下,喚不起半分意識……
第二天,她驅車前往傅心渤的公司。盡管沒有一通電話和微信,但出自于熟悉的本能,她知道今天他肯定在那里。路上很堵,她焦躁的心情蠢蠢欲動,絲毫沒有注意厲宇鐸就在離她不遠的車上。他一襲暗黑的西裝,像一頭純黑獵豹,死死地盯著獵物,準備隨時伺機而動。當到達傅心渤公司的時候,厲宇鐸的臉“刷”地黑了下來。他手握著拳,這一刻恨不得一把火把這里全部燒光。
而此時,向晚不緊不慢地進入了傅心渤的公司。田園風格的建筑與陳設彰顯了這家主人的品味。每走一步,向晚的腦中的記憶仿佛澎湃的潮水,不停向她涌來。在學校的時候,他有一次和她說他喜歡歐式田園風,他想等他們結婚,把家里布置成田園的風格。屋子的前面一定要有一個小花園,花園中要種上玫瑰和薔薇,來匹配她的美。只可惜……往事已矣……他們這輩子都不可能在一起了。
轉過角,她來到總裁辦公室。這里,她和她爸爸曾經來過,也許這也是秘書和保安沒有攔她的原因。門虛掩著,向晚本想敲門,可誰知她輕輕一敲,門便緩緩便開了。她怔愣著站在門口,看到一個帥氣的背影緩緩轉身。帥哥朝門口望去,正好對上余向晚略微尷尬的眼神。那一瞬間,傅心渤手中的杯子“啪”地碎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