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搖了搖頭,前幾天秦蘭說國慶節的時候會帶她去武漢,其他的并沒有多說。
“那你知道在什么地方么?”
“武漢。”
“武漢?沒聽說過,嘿嘿,我不怎么出門的!”王梓笑嘻嘻地看著小妹,“我基本上就沒走出過申扈。”
“嗯,我也差不多。”
小妹和顏悅色地點點頭,班里的人都以為她是南城人,她也一直沒有解釋過,因為她的故鄉樅川縣,雖然地方不大,卻臭名遠揚。
申扈屬于國家一線城市,南城只是申扈廣大面積中的一小部分,許多市轄區的本地人也不一定知道這個地方。
跟南城一樣,樅川縣只是宣宜市的半個指甲蓋,但宣宜僅僅是國家三線城市,其繁華程度遠遠不及申扈,可以說申扈的一戶普通人家,也比宣宜的一戶富貴人家闊綽。
菜洼屋是樅川縣上的一個小村莊,樅川縣經濟發展緩慢,許多的村莊非常落后,可以用貧民窟來形容,菜洼屋就是其中最窮的鎮上最窮的莊子。
因為樅川人代代貧苦,這里地孩子從一出生就要餓肚子,縣城的人倒還好,在菜洼屋,十歲出頭就得去外地奔波。
許多地方的人因為一心圖錢,昧著良心做事,最后被抓到時,查出來的戶籍都是樅川人。
久而久之,樅川人便落了個作奸犯科、老奸巨猾的名聲,因為樅川人到處闖蕩,所以各個省份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但一直為他們所不齒。
尤其是申扈人,極其厭惡樅川人,小妹就曾經親耳聽南城的人說過,樅川人,男的殺人放火,女的賣淫招嫖。
“我媽媽承諾過我,若是這次期中考試能進前三,就帶我去市轄區中心城市玩。”王梓看著小妹說道,“所以這個國慶我一定要好好看書學習,努力進前三!”
“嗯,會的。”
小妹聞言點了點頭,眼中劃過一絲羨慕,一想到秦梅,心中又多了些期待。
秦梅住院也有些日子了,第二次手術時間已經確定在國慶節之后,秦梅一得到消息便給秦蘭打了個電話,說是想在手術前想見一見小妹。
因為她第一次住院的時候,秦蘭已經讓高強去武漢看望過,這次便不想再去,所以在電話中委婉地拒絕了秦梅。
秦蘭稱自己最近忙,秦梅自然不好多說什么,只是樊敬書瞧著妻子整天郁郁寡歡的樣子實在不忍,便單獨給小妹的大舅秦松打了個電話。
最后,秦松定下了國慶節當天,準備親自帶小妹去一趟武漢,秦蘭得知情況后,便帶著小妹買了一身新衣裳。
國慶那天,小妹早早起床,她沒有什么行李,吃了些餅干后,就坐在門口等著秦松來接她,二人一起上了六點半的大巴。
等他們到了武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了,秦松帶著小妹下車后,很快找了個旅舍落腳,同時給樊敬書打了個電話。
秦松打理好一切后帶著小妹去吃晚飯,后者的體質不好,坐了一整天的大巴讓她覺得整個人渾渾噩噩,飯也沒怎么吃,洗完澡便上床睡下,再一次睜眼,已經是第二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