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女孩子,不用做這些!”
樊赟卓先分工好了后續,三人便美滋滋地吃起泡面,等林妙嬌起床的時候,已經快要吃午飯了。
新一周再次開始,樊赟卓兄弟二人如往常一樣去上學,只是這次小妹等不到二人周末放假了,周一的下午,樊敬書便來接她回老家了。
菜洼屋是農歷臘月二十四過小年,離現在還有十天,樊家也就樊敬書跟樊世哲兄弟兩家人還沒回去。
樊敬書的石灰廠算是正式倒閉了,目前幾乎是身無分文還負債累累,放棄的念頭曾一次又一次的在他腦海中浮現。
每當樊敬書快要撐不住的時候,都會不自覺地想到小妹,家里還有高齡老母,他無法想象自己倒下后,這祖孫二人日后該如何生活。
“爸爸,小黑好調皮啊!”
兒童歡快的聲音猶如天籟,打斷了樊敬書的思緒,只見小妹抱著一只純黑的小奶狗,正滿臉笑意地看著他。
“我怕它冷,特地給它做了個窩,但它就是不進去!”小妹將小黑抱到樊敬書身邊,嗔怪地看著小家伙,“非要睡在光禿禿的地上,這樣睡覺是會生病的!”
“小妹,這只說明它不覺得冷,現在的狗精得很,要是冷了,自然會去窩里睡的。”樊敬書輕笑了一聲,蹲下身子摸了摸小黑的毛發,“還特地給它做個窩?是拿什么做的?”
“找奶奶要的破絮,就鋪在灶口邊上,暖和!”
小妹笑嘻嘻地給小黑順毛,嘴上一個勁地說著小黑不好,眼底卻滿是歡喜,樊敬書對動物無感,只是見女兒喜歡得緊,不自覺地對小黑多了分偏愛。
小黑是只普通的中華田園犬,是小妹去干爹干娘家的路上遇見的,當時天氣還算晴朗,山路比較好走,路邊的枯草很深,如果不是聽見了聲音,小妹根本注意不到。
當時有兩只奶狗,眼睛都還沒完全睜開,小妹只是瞧一眼便心軟了,明知道家里不能養,還是忍不住開口求樊敬書。
樊敬書并沒有直接答應,只是說帶先著狗上山,看看有沒有人收養再說。
小妹的干爹干娘家的老屋在山腰處,雖然說路途不遠,可這上坡路走起來也怪累人的,小妹硬是將兩只小奶狗抱了上去。
山上的人家很多,這兩只奶狗長得都不錯,而且都是牙狗,很快便有人開口要。
原本小妹只是想給這兩個小家伙找個家,可是其中一只的爪子勾住了小妹的毛衣,稚嫩的小嘴也有意無意地想咬住小妹的袖子,樊敬書將其接過來就開始尖叫,聽得小妹陣陣心疼,哪里還舍得給人?
小妹將那只小狗摟在懷里,一會兒摸摸它的背,一會兒親親它的額頭,樊敬書見女兒這般,只得讓她養下了。
樊老太太不喜動物,在老一輩人的眼中,狗就是家畜,吃喝堪比一個人了,家里沒什么田地的人家,實在沒必要養狗,所以對于小黑,她只覺得多余。
“小妹,以后別去找奶奶要那些東西了,灶門邊上本來就暖,不需要鋪那些的。”樊敬書想起自己的老母親,嘆了口氣,“狗跟我們不一樣,你看它身上那么厚的皮毛,相當于……比我們多穿了很多衣服。”
“這個就等于穿了衣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