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讓我跟樊悅玩,自己卻每次莫名其妙地找她玩!
小妹回想起這幾年的點點滴滴,哭得很放肆,大路遙遠,只是對小妹來說依舊太短了,她想就一直這樣走下去,這樣就沒有人知道她哭過。
“三娘,你們是不知道我的難處,大的維護小的,老的維護大的,他們是一家人,就我是個外人。”
曹如芝這些年跟湯玉蓮處成密友,每每受了委屈便去找她傾訴,雖說樊敬書的輩分高,但因為自己的年紀比對方小,以平輩相稱都覺得奇怪,所以起初便自降了一級。
“小妹弄丟耳環的事情,我想你是知道的吧?他家人棍子在那里擺著就是嚇唬人的,到最后還是舍不得打!”曹如芝哼了一聲,“小孩子在家里亂翻,這是壞習慣,樊敬書就是太慣著她,要是換成我外婆家的那些個孩子,不打?不打就怪事了,早就被打死了!”
“伢子還小,不懂事,好在本性不壞,等以后懂事了,自然有你享福的時候!”湯玉蓮握著曹如芝的手,“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看我家這幾個,也不是省油的燈,大的工作了倒還好,這兩個小的,可把我頭都攪暈了!”
“我和你根本沒有可比性,悅悅比小妹出色得可不是一星半點,然然乖巧又聽話,成績甚至比她姐姐們還好,有福氣的人是你呀。”
“可別這么說,看著人家的都覺得好,其實這兩個伢子也皮得很,昨個還打架來著,小悅悅是一點也不讓著小的,養著老深的指甲,直接給小伢背后抓出幾道血痕!”
“小孩子相處哪有那么好,小打小鬧也實屬正常,她們就算打斷骨頭也連著筋,吵吵也就和好了。”曹如芝嘆了口氣,“可我不一樣,到底不是我生的,說重了估計還要在心里記恨著我!”
“勸別人倒是頭頭是道的,輪到自己身上怎么就轉不過來彎呢?”湯玉蓮嗔怪地看著曹如芝,“那伢子的確不是你生的,可他們跟你也是一樣的,遲早的事情罷了。”
曹如芝聞言深深地看向了湯玉蓮,后者拍了拍她的肩膀,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一連數天,小妹都是一個人上下學。
周末傍晚,曹如芝帶著小妹去水庫挖地,回來的時候,在樊悅家門口停留了片刻。
“小瑜說你大小姐脾氣,跟你相處很累,雖然你每天會給她很多東西,可你就像是在打賞她一樣,她說不需要你的可憐,而且你老是讓她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太自私了。”
“呵呵,是么?”
“我知道你不是,你們之間肯定有什么誤解。”樊悅看著電視隨意道,“她跟樊小穎那天早上來我家里等我,就說你懷疑她偷了你東西?”
“也許是吧,不重要。”
“……”
樊悅看了一眼小妹,繼續看自己的電視,后者坐了一會兒,便跟曹如芝一起回家了。
周一早上,小妹還在吃飯,看見樊小瑜等人經過門口,立馬低下頭耙飯,佯裝著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