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是筆,筆一般都是用兔子毛或者是馬尾的毛來做的毛筆,這樣做出來的毛筆,沾上墨!”
她指了指硯臺
又拿在手上
慢慢從茶杯倒了點水下去
一圈一圈地磨墨
這叫做磨墨!小弟你試試。她把硯臺遞給他,馮小弟就開始學著她的樣子……哇,真好玩。
慕瑤吃起蘋果,嗯,我們小弟摘的蘋果可真甜啊。
嘻嘻。八歲的男孩笑的很開朗。
“好了我們筆墨紙硯算是講完了,那瑤瑤姐姐就開始教你識字了。”
慕瑤執筆,先寫了一個“馮”
然后接著又寫了小弟三字
馮小弟拿起紙,第一次看見自己的名字……他忍不住捧著看了又看。舍不得放下。
她還說,八歲學字也不晚呢!
接著又教了,大,天,人,等等一些比劃簡單又好記的字;
小弟十分好學,天天拿著慕瑤給他寫的字開始記憶……慕瑤還說,等你識了一些字姐姐再開始教你讀詩。
第一天時候
馮小弟就連午飯也是在梁家吃的
這邊的馮家
馮小妹沒見弟弟就嘀嘀咕咕的:“娘,小弟呢?”她娘此時正給小弟縫衣服,嘴角咬著針線,含糊說:“去你姐家里了。”
“去姐家干嘛?”小妹又問
“說是去找你姐夫識字”。馮母一針縫補著;
“小弟干嘛好好地忽然想讀書?”
馮母無語看了她一眼,自然是要讀書識字,咱們家沒那個錢讓你們上正經學堂,可你大姐家一家子全都是讀書寫字的教書人,讓小弟去跟著聽聽也好。
“切,不就識幾個破字么能頂個什么用,看看酒館里那些秀才讀了一輩子的書,到頭來混得幾個酒錢都要賒賬的”馮小妹不屑說著。
馮母回她一句,“讀書就是好,若小弟將來能真正去參加鄉試,那得多出息啊!”馮母說到這忽然眼神就生出了許多憧憬來……當官多好。
馮小妹:“有什么了不起的!還不如省著點事兒多去地里犁田呢。”
死丫頭嘴里能不能放點好,一天天的你眼尖能不能抬高點,明明都那么大,人家二妞就想著去鎮子上幫珍饈樓收拾剩菜回來一家吃呢!馮母就說著……
馮小妹又不服
“那娘我又不是什么都不干的,總拿我與人做比較的,你不看看慕瑤穿的什么,我穿的什么。全都是麻布粗衣一點顏色都沒有。”
“人家娘以前那可是聞名鄉里的繡娘,她那繡活,繡龍生龍活虎,繡鳳鳳舞翩翩的,那可是絕活,還有人都沒有見過的,一個布面,雙面針線針腳都一樣的……”馮母回憶起過去那些年她們這些婦人親眼所見的,秦氏的繡品那一手絕活,不說鄉里鎮上,只怕拿出京城去也未能說一句不好的了!
小妹簡直翻白眼了
“你們一天天總提梁家,他們到底有沒那么好讓你們一個個傳得跟活神仙似的;”
“你眼皮子淺,我朝重文,文官秀才是我朝人人都要敬上幾分的,你看看那些酒館里的老秀才,因為有秀才這一個名頭,在鎮上但凡考上過秀才的都被人喊“天子門生”。這一個噱頭就可以夠他們炫耀一世了;”
“不就通過鄉試如果就得了個名頭么有什么的…還一輩子炫耀;”大山走進來也說。也就那幾個老匹夫天天大放闕詞的,袒護出了這個鄉誰人識他秀才身呦!
“就是就是!”馮小妹贊同無比,二哥說得對。
馮母見了大山笑了放下筐里的衣服道:“跟媒婆去見了那丫頭咋樣咋樣?”
馮大山喝口茶
“人家說要拿三十兩錢來做聘禮!我問可否緩緩,那邊答復說如果沒有,那就不必往下談了。那邊姑娘家里有十幾好幾口人等著吃飯…再不行再不行的話,可能會送去酒樓里陪……”他沒再說下去;
馮母又焦慮了
三十兩三十兩上哪去找這錢,如果沒有這錢,又只得重新找過;哎我的兒啊,怎么那么命苦。
馮父進來道
“三十兩要不找你姐夫借借吧,他,或許有的!”
小妹趕緊回應去
“姐夫肯定有的”
大山拿上斧頭,又上山去了
只不過他上山并不是砍柴砍樹,背了個籮筐他就是上山上發泄發泄不滿。
走上山上去
就躲在一個陰影的地方,一通亂砍之后就躺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吸氣。
忽而聽到一伙人在商量著什么;大山就去看;
躲在山坳上
那群人唧唧哇哇在說著一些外鄉話。他也聽不懂,卻看見那群人身上都是戴著家伙的,匕首,打火石等等。
大山隱約覺得這伙人來意肯定不純,于是又趴那兒準備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