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這兩個詞語，才能形容此時花果山的場景。
整片山脈千數里的范圍，似乎被無數的隕石砸過一般，露出大片大片灰褐色的土地。
比起當年孫凡與巨靈神在花果山一戰，場面更夸張數倍。
一眼望去，幾乎七八成的大地都被犁平，一座座峰頭倒塌、傾斜。
方圓千百里之內，殘留著一道道恐怖的氣勁，不見一絲人氣。
“花果山，被征伐了？是那些和尚、天兵做的！可是……幽冥界的鬼怪呢？”白骨使者有些迷茫。
此時的她還不清楚，酆都大帝經歷三十三天外一戰，已經將幽冥無數鬼眾盡數帶回了幽冥界
更不清楚，天庭也在那一天回歸了三界，徹底與人間界四洲連通。
“猴子！”
“死猴子，你醒醒，醒醒！”
白骨使者不停拍打孫凡的臉頰，他卻如同陷入深沉次的睡眠，渾身籠著一層淡淡的金黑色光芒，怎么也叫不醒。
“這死猴子……還不如死了呢！”
白骨使者恨恨一聲，小心翼翼進入花果山之中。
一路走過，發現這里確實已經沒有人煙。
直到花果山的頂峰，水簾洞的遺址之前。
這里作為花果山的核心之地，卻是早已坍塌，連洞口都找不到一個。
白骨使者繼續查看。
終于在山巔之上，發現了一面破舊的小旗，依舊迎風招展。
她上前看了一眼。
「重整花果山，復立水簾洞」一行字赫然在目。
只是下方‘混世魔猴’幾個字，已經在戰火中破損，剩下‘混世’二字，在寒風中飄揚。
“這旗幟，好像是后來又重新被立起來的。”
白骨使者眉頭微皺，抱著孫凡又在附近搜尋了半晌。
終于發現了一處異常。
后山的小山坡上，她居然發現了一個似乎燒紙錢的地方。
點點雪花飄落。
只見灰燼之中，一塊石碑靜靜豎立。
碑文之上，赫然刻著‘混世魔猴孫凡之墓’。
“啊？”
白骨使者微微一呼，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難道在外人的眼里，孫凡已經是個‘死猴’？
也是。
他當時中了酆都大帝那飽含‘六道之力’的一掌，生命氣息當場就已經消逝。
常人感覺不到，那些妖圣大能卻必然能夠發現。
“是誰在給猴子燒紙，難道是那頭豬？”
“呵呵，死了活該！”
白骨使者忽然冷笑一下，低頭看著孫凡，見他那熟睡中看起來依然‘可惡’的猴臉，不禁伸出一只手，狠狠扭了一把那毛茸茸的猴耳朵。
“嗯~~~”孫凡身體吃痛，竟本能地往白骨使者懷里擠了擠。
“嗯哼~~死猴子！”
白骨使者悶哼一聲，又是狠狠擰了一把他的耳朵。
接著，下意識四處張望，似害怕被人給看到一般。
不曾想。
居然真讓她發現了情況。
只見西邊的天空，點點流光飛快朝這里飛來。
“是天庭仙舟！十、二十……一共三十艘……”白骨使者心中一動，連忙帶著孫凡走山路，往東海的方向遁去。
好在她發現的早，并且是在地上目標不顯眼。
若是再晚一些，恐怕天庭的天兵天將也要發現她的存在了！
以她現今這一具身體的實力，面對三十仙舟、三千天兵，恐怕真無法全身而退。
可惜。
世上總會有那么一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