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用懷疑的眼光看向了白行舟,然后白行舟冷冷的看了一眼,他下意識的聳聳肩,這個眼神沒有錯,對味了。
然后他又看向了學弟,然后發現蘇漾的表情看上去好像是……犯迷糊了。
顏安然嘆了口氣,若無其事的說了一句:“學弟啊,所以你要好好努力,符文學終身貢獻獎是個好東西,多少符陣師一輩子都拿不到這個獎項,而現在對你而言卻已經是觸手可及了。”
蘇漾翻了個白眼,很給顏安然面子的說道:“那么學長,你是在什么時候拿到這個獎項的?”
“十六歲的那年吧,我研究出了將符陣中的符文力量轉化成不穩定靈力的方式,使得普通的符陣變成了隨時能夠被引爆的‘炸彈’。
當然,我這個研究沒有你有前途,只能要來殺敵,對于整個符文學體系的迭代還是比不上你的。”
蘇漾笑容一滯,他就知道,他就知道,這個男人無時無刻的都在想著凡爾賽,問題是他還真的能夠凡爾賽到別人,真的是太可惡了。
好在之后眾人的情緒也正常了很多,沒有凡爾賽,沒有啰嗦半天講不完的故事,也沒有什么不知道哪里來的恩怨情仇。
三人在符文墳場中展開了一場還算激烈的討論。
一邊是在圖書館里扎根了多年、天天除了看書就是看書的前道種。
一邊是已經站在了符文學的頂端,就差高喊一句“手握日月摘星辰”的符文學當代道種。
兩人對情感符文的運用展開了非常激烈的辯駁,從基礎符文中情感符文運用的范疇,到實際使用情感符文時所產生的特殊效果,再到情感符文極有可能運用到的符陣學的核心發展方向。
可謂是唇槍舌戰好不熱鬧。
至于蘇漾……他負責輸出情感符文、闡述發現情感符文的經過以及當第三者。
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但我卻不配擁有姓名,老工具人了。
不過他現在倒是樂的如此,因為現在個人面板已經遭受“奇遇”信息的狂轟濫炸了。
奇遇的來源正是現在激烈辯駁的兩人。
思想的火花在這個小小的空間中碰撞,卻逐漸點燃了蘇漾身上的燎原之火。
一開始兩人還是在單純的辯駁,但中間顏安然看見蘇漾陷入了沉思之后,想起之前和他溝通過的符文學進度,就主動的開始在辯駁之中插入一些符文學的常識和基礎運用的操作。
而白行舟起初還沒有反應過來,但多回復了幾句之后,也開始有意識的夾雜了相關的內容了。
也就蘇漾這個家伙根本不知道他到底遇上了多大的機緣。
一個腦子里擁有半個圖書館記憶的妖魂,一個符文學的道種,兩個人之間哪怕只是普通人的談話,都蘊含了相當豐富的信息。
更別說為了能夠讓蘇漾聽懂,他倆還有意的加入了很多個人理解和私貨了。
這才是蘇漾現在制符數值開始暴漲的原因。
因為他真的在這樣的辯駁之中,悄悄撬開了符文學的大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