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氣我敗壞家風,你若能給我出頭,我會出去敗壞家風?”
沈畚頓時吹胡子瞪眼,“這是你對父親說話的態度?”
沈清秋還沒說話,柳氏忙去扯沈畚的袖子,卻被他反手就甩了一個巴掌。柳氏柔弱,那沈畚的力氣也不小,直接就甩的趴在了地上,沈清秋怒極,反手就扯了桌布,一頓湯湯水水的落地,沈畚都被燙了!
“孽障,你作什么?!”
柳氏看他發怒嚇得把沈清秋摟在懷里,“秋兒年幼,老爺別罰她,罰我……”
沈清秋只是冷笑著看他,“你有本事來找自己小妾孩子的麻煩,卻不管那些欺主的惡仆。我跟我娘要是少一根毫毛,我就叫沈家的這些丑聞漫天飛!”
“你敢?!”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否則你看我敢不敢?”
沈畚那一瞬間是真動了殺心,可奈何這段時間那人偏偏還在這兒……思慮萬千之后,狠狠甩了甩袖子,“孽障!”
“柳姨娘和七姑娘日后不準離開這小院一步!”沈畚直接將柳氏禁足了。
“娘,我不想在沈家待,我也不喜歡這個爹。”沈清秋黑眸定定。
柳氏以為她被沈畚傷了心,都不好責怪她了,“你乖乖的,以后你爹會原諒你的。”
今兒的事兒宋氏聽到之后倒是嘆了口氣,“既然這么惹老爺生氣,那用度也是該減一減。”
柳氏直接沒了月例,飯菜也從第二天起就成了清湯寡水。沈清秋雖然是重口腹之欲的,但也知道強極則辱,這幾天自己出盡了風頭,已經引的不少人矚目,以現在這個七歲小孩的身份來說,實在不應繼續拋頭露面。
柳氏也松了口氣,清湯寡水她無所謂,只要女兒平安就好。
沈清秋便如此按捺了一個月多,沈畚禁她的足,她便每日只在花園活動,或者是跑步鍛煉身體,又或者是每日捉些鳥獸魚蟲之類的,看上去就根任何的小孩兒沒什么區別——
但實際上——
顧庸坐在沈家的墻頭上,看著小姑娘玩弄花草,一旁屬下道:“這幾種草藥混合在一起,是劇毒啊!她怎么知道的?!”年紀才這么小,都是玩毒的行家了?
顧庸道:“有些人生來就不一樣。”眸子一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道:“你退下!”
“侯爺,今夜可有任務!”
顧庸已經飛身進了沈家的內院,他是當世的高手,曉得這小姑娘身手不錯,但卻是個渾然沒有內息的。只收斂了氣息,循著記憶里的地圖就往閣房內走。
屋內柳氏與陳媽媽商定好了明日要做些刺繡來彌補一些月錢,好隔幾天買些肉來吃。
說完之后陳媽媽就告退了。
柳氏放下了床帳,將外衣一脫,正準備入睡。可這會兒子冷風一刮,突然一股沉沉的似鐵銹一般的味道涌了進來,柳氏想是窗戶開著,剛想去關了窗,一扭頭卻猛對上一雙勢在必得的眼。
“先——唔!”顧庸一把捂住她的嘴。
“我放了你,你莫要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