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歪頭看他,也不否認。
“你拿我做筏子,去處理府里的奴才?”
沈清秋道:“不行嗎?”
“不是不行,只不過到和你往日的風格不一樣。”
沈清秋道:“我什么風格?”懶洋洋的往嘴里塞了一顆點心,“傻子才回做費力不討好的事兒。既然沈畚想討好你,自然就得好好待我,且叫他們夫妻倆去鬧吧。”
顧庸忍不住一笑,“沈畚?那可是你爹?”
沈清秋道:“沒瞧見他把我當女兒。”言外之意就是她心里不認這個爹。
顧庸聽了這話便如春風拂面,他本來就挺看中這個小丫頭,若她瞧不上沈畚這個爹,那自己給她當后爹才更順。見她點心吃的起膩,越發殷勤地把適口的茶水推了推。
夜里沈清秋在房內,手里看著一本閑書,旁邊陳媽媽端來一碗冰糖銀耳。
“姑娘,天晚了,早點睡吧。”
沈清秋翻過書,又將盤子里的一塊小點心塞在嘴里,道:“不急。”陳媽媽縮回手,也奇怪,這些天她家姑娘作息出奇的準兒,每天早上天不亮繞著院子跑一圈兒,晚上天黑沒多久也是由著下人伺候完了洗澡睡覺。
雷打不動的。
今兒可比之前遲了快半個時辰了!
“別吃這個了,晚上不好克化”,陳媽媽收了桌上的點心,又把銀耳羹遞過去,“喝這個。”
沈清秋眉頭皺的難看,陳媽媽只道:“你不喝,我就告訴姨娘!”
沈清秋:……
就在這時侯外頭有了響動聲,緊接著傳來幾個外院伺候丫頭的問安聲音,是金彩回來了,陳媽媽眼睛立時候就亮了起來,挽起袖子一副準備行動的樣子。沈清秋順勢把那碗往旁邊推了推,道:“咱們這院子以后規矩怎么立,可就看媽媽的了。”
陳媽媽一拍胸脯,“您就等著瞧。”
新來的丫鬟沒看過她們院里小魔星殺人的威風,那就看看她陳媽媽手里的功夫!
偌大的沈府有臉面的下人不多,平日里仗著自己親娘是大少爺的奶媽,自己是夫人應承了以后要抬給大少爺做妾的丫鬟,金彩最看中臉面。如今卻是在大少爺跟前被老爺打了一個耳光,這會兒哭的眼睛都紅了。
如今走回這院里,也覺得旁人看過來的目光是嘲諷的。
正垂頭要回自己的屋里繼續哭,便見陳媽媽推開門道:“金彩,姑娘叫你。”
金彩皺眉,“叫我做什么?”
“姑娘說羹湯吃的有些嘴里發膩,叫你端碗解膩的茶水。”
金彩本來就因為白天的事情記恨沈清秋,這會兒又急著回房,自然不愿意,“這都半夜了,姑娘就不能忍忍嗎?膩一晚上又不會出人命。”說罷就要回房,可卻被陳媽媽一手拎了回來。
陳媽媽生的膀大腰圓,拎一個金彩就跟拎小雞仔一樣。金彩掙脫不過,連忙大斥,“你這成何體統!快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