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是要跟你說一件好事兒,”沈畚道。柳氏低眉順眼聽著。
“侯爺要收秋兒為義女,”他想了想,柳氏的身份還是有些低,總不能侯爺干女兒的親娘氏個通房妾吧,“過幾日我把你抬為貴妾,上了族譜。你且好好準備,還有秋兒,該教的道理都得教了,免得日后得罪貴人!”
既然攀附上了顧家,那以后遲早得回京城。按著顧侯對秋兒的喜愛程度,日后少不得得見貴人。
柳氏愣了一下,“義女?”他怎么要收女兒為義女,他到底怎么想的?
柳氏面色蒼白,總覺得事情仿佛有些不對。沈畚卻只當她開心壞了,畢竟一個通房妾和一個上了族譜的貴妾身份是天差地別。有了貴妾這樣的身份,能置辦田產商鋪,就連日后生了兒子家產也比正妻出的只少一份罷了。
沈清秋在后面自也聽到了,她放下了門簾子,眼眸微垂著。
那男人自不是一個蠢貨,都這么些日子了不會看不出來她和她娘在府里都頭被宋氏欺的無處容身。這會兒子收她做義女哪是什么好事兒,這是逼著宋氏把鍘刀往兩個人的頭上放!
待沈畚走了之后,沈清秋走了過去。見陳媽媽正一臉興奮的說柳氏混出頭來,便一盆子冷水潑了過去,“混出頭,媽媽看看這院子里有哪個妾混出來了?”
宋氏的好手段,滿院庶女庶子親娘要么死要么纏綿病榻,這些年也就柳氏身份低微,沈畚不怎么寵愛才安生到現在。
柳氏也慌亂及了,她沒有娘家,真提了貴妾宋氏這個正頭夫人要對付她也氏輕而易舉。
陳媽媽這才后怕起來,“那我們怎么辦?“
沈清秋拿出顧庸當時給的腰牌,“陳媽媽,你去外頭弄幾雙象牙筷子和銀針來。這些天無論是吃飯還是用水,都先查過。”
陳媽媽連忙答應下來。
沈清秋想的是這會兒顧庸要叫自己當義女,宋氏肯定是狗急跳墻。
禍從口入也是可能的,到底安全一些起見。眼眸一轉又想起了把這把鍘刀放在自己娘倆頭上的人,直接從椅子上跳了下來。
“姑娘,你做什么去?”陳媽媽看姑娘說著就出了門,連忙問。
“尋麻煩。”
一路走到顧庸的院子里,外頭伺候的下人都知道侯爺對這小丫頭非比一般,沒人攔著。沈清秋進了內院便問:“顧庸呢?”
隨從李彪聽了看著這還沒自己腿兒高的小女孩,“怎可直呼侯爺名諱?”
“他人呢?”沈清秋理也不理。
李彪無奈,可眼前這個女娃不僅手段異常,日后說不定還是自己小主子,也就老老實實按著侯爺吩咐的:“昨天沈大人說西山出了異獸,侯爺來了興致,小姐來之前剛帶著隨從和沈大人一起進山狩獵了。”
剛才說了收自己為義女,前后腳的功夫就進山狩獵了,還不是躲她?
沈清秋眸色變冷,她確實對顧庸這個還算有一二分的好感,但他故意挑撥宋氏對付她們娘倆,到底安的什么心思?還是說這些上位者只是為了好玩?
又抬眼看著李彪,漆黑的眼眸頓時變顯得有些無情,她袖子猛地甩出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