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片刻,干脆也靠過去依著他,“我知道侯爺心里是有我的,如果侯爺真的想,我……”柳氏說不出來,但她把自己的外衫脫了下來。顧庸越發不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了,既然她愿意又哭什么?
柳氏知道他的意思,“我可以跟侯爺相好,但是我不想進侯府,日后侯爺若煩了我,就當日后從來沒有見過我可好?”
柳氏希冀的說著,她覺得這是最好的處理辦法了。如今她還年輕貌美,顧庸喜歡,她叫他放手他是不肯的。倒不如兩人相好上一段時間,等日后他清淡了,自然而然也就散了。
柳氏自以為是個好主意,卻見眼前男人幾乎是生磨著牙口,“你這女人,當本侯是妓子嗎?”什么叫不想進侯府,她跟了他又不進侯府,當他顧庸是她招過來的小官嗎?想起本朝貴女們那些特殊的癖好,顧庸的臉一時黑的可以。
他黑了臉,柳氏也沒什么柔情蜜意了,她推開了他。
這些日子做多了生意,倒讓她不再像以前那般綿軟,“我再也不會給人做妾。“
顧庸倒是愣了一下,“你想當我的正妻?”可別說她嫁過人,就是清白的黃花大閨女,以她的身份都不可能進侯府。柳氏自然知道,所以也從未癡心妄想過要當什么侯夫人。
但如今她不想和顧庸再糾纏下去,便直接點頭,“對,我不想叫人在看不起我,欺負我了。”
“要么你就娶了我當正妻,要么咱們就只當是露水情緣,我絕不會做你的妾。”柳氏決絕道。
從來都是叫女人捧著的顧庸頭一次這么叫女人下了臉子。
片刻后也從床上下來,整理好自己的衣裳,“我看你腦子不太清楚,待你清醒了我在過來尋你。”
一般情況下出了這樣的事兒大部分男人都該哄著女人,可偏顧侯從來都叫旁人給供著。他雖喜歡柳氏,可覺得柳氏太過侍寵生嬌了些,不若冷著她些時日。
畢竟她只要冷靜下來就知道,以她的身份他竭盡全力讓她做他的妾已經是他的恩典。他雖愛重柳氏也得讓她明白些事理,否則日后.進了府豈不是跟他一味的爭吵。
可柳氏卻從他離開的背影中漸漸冷下了心腸,要說之前不想當妾,還對顧庸有那么些溫軟的心思,可他這么一走讓柳氏也清醒過來。男人哪有靠得住的,前段時間他能再帳篷里跟他你儂我儂。
今天就能因為她夸下海口要做正妻便冷淡對她。
所以女子為何要嫁人?
已經所嫁非人一次,她還要再嫁第二次嗎?
柳氏原本溫和的峨眉映著夜晚的月色,竟顯得有些剛硬。
——
“咳咳……”顧彥維難受的用帕子抵著唇。
一旁的皇后瞧見了,連忙關切道:“老九身子不好怎么給他倒了冷酒,快,換碗溫熱的茶湯過去。”
皇室子女從小奔赴各種宴席的場所上,六七歲就能飲酒了,何況顧彥維今年過年就滿了十一。他溫和的沖皇后道謝。果不其然,便見那素來和善的皇后面露不忍,“皇上,臣妾看小九臉色這么難看,這宴會還有一個多時辰呢,下半夜都是冷風,不如先叫小九回去休息。”
想著今日不是什么大的節日,坐上皇帝欣然同意,“皇后有心了。”
顧彥維心中嘆氣,便從宴上站了起來,身旁伺候的太監春喜替他裹上了又厚又寬的披風,“父皇,兒臣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