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柜的雖沒見過顧侯,可他認識后面馬車和擔架上掛著的旗幟,那都是顧家的旗幟。
“顧侯爺,您來了啊!”卻是陳媽媽從后面喜道:“侯爺稍等,我去給您看茶!”
那掌柜的愣了一下,姓顧的,還是侯爺之位的,整個京城就只有那一個殺神?不是,不是他吧?掌柜的又去看了他一眼,便見顧庸黑眸也看著他,問,“什么叫敬酒不吃吃罰酒?”
掌柜的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小民,小民見過侯爺!”
“我在問你話。”顧庸重復道。
“若是真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要如何?”
那掌柜的只恨不得一把掌抽死自己,他能如何啊?戰戰兢兢跪在地上。
顧庸便不在看他,“我聽說你這里缺繡緞,這些年宮里頭賞的,和我母親給的,倒是不少。”顧庸揮了揮手,外頭一箱箱的東西便都抬了進來,“我是個男子,這些個絲綢不料的到也用不了多少。”
“我不要。”柳氏拒絕,兩人都沒什么關系她怎么好再用他的東西。
顧庸卻一把捏著她的手,“你若是不用,我便直接扛你到侯府里,你用是不用?”他顧庸看上的女人,豈能被旁人逼的走投無路了。
“你——”柳氏要抽回手,卻也不知道他什么勁兒,明明手上也不疼卻怎么都抽不回來。
見著這一幕陳媽媽金彩包括屠九等人都適當的避開了眼神。
而地上跪著的掌柜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造孽啊,這柳掌柜相好的是顧侯怎么不早說!別說他了,給昌平郡主天大的膽子,她敢去招惹顧侯的女人!
“還不滾?!”顧庸道。
那掌柜的馬不停蹄就滾了。
“我去看看陳媽媽的茶葉怎么還不上來?”金彩找了個由頭開溜。
“屠九,去院子給我耍一套新招式。”沈清秋道,屠九應了一聲連忙跟了上去,整個屋內就剩了顧庸和柳氏。
柳氏也想出去,卻被顧庸從后面抱著。
男人的聲音低沉,“是我上次不好,說話太硬了,嗯?”似這樣英俊的,稍有財勢的男人稍微軟下來便能叫人覺得魅力無限,
“我好容易平復了京城這些事兒,就是為了來找你,別再同我鬧了,我雖不是什么年輕的毛頭小子,說不出那樣肉麻的話,可我會對你好。”
柳氏從不懷疑他對自己怎樣,可兩人的癥結卻不是于此。
“侯爺垂愛,我本該感激涕零,可若是我這樣繼續做妾,我女兒依舊是妾生女,日后她長大,出門,交友都會比旁人低上一頭。”若從來就沒機會也就罷了,可現在她有機會讓女兒擺脫那樣的身份。
“庶女又怎樣,她做我的女兒,在侯府沒人敢瞧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