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嗯哼了一聲,表情高冷,“不會的,你若是想在宴會上驚艷,肯定要穿我的衣裳。”
沒見過這么自信的小姑娘,又笑了好一會兒,王青蘿這才同柳氏告別,坐上馬車準備回家。
“小姐,您還真就聽那小姑娘的?”旁邊的丫鬟問道。
“怎么可能?”王青蘿笑道:“不過是看她可愛逗逗她?”又對丫鬟道:“倘若她來送衣裳可不許攔著她。”這么個可愛的小娃娃被人攔在外頭萬一哭了怎么辦。
丫鬟被人命中心思,只得答應了下來。
“著人買些好的衣料吧……府里的繡娘手藝也就那樣兒了,既然衣服上比不過她,那我料子上總要比她好。”說到這兒王青蘿心情又不大好了。
兩人一個是郡主一個是丞相之女,她能買到的料子她自然也能買到,想要料子上壓人一頭幾乎是不可能。
“我瞧你這是又皮實了。”柳氏瞪了眼女兒,若非瞧出那王小姐是故意逗她的,就今日她亂應承人衣服這事兒她就得打她雞毛撣子。
“娘不會做,可不代表旁人不會做。”
家里人中柳氏的繡活并不是最出色的,她們的扇子當時賣的火也不過是因為沈清秋的點子,繡藝上占不得多少功勞。而沈清秋旁的沒有,腦子里的點子卻是一茬又一茬的,她雖然不會做衣裳,可腦子里那些后世的漂亮衣裳的圖片可就太多了。
“反正那王小姐都答應了,你就瞧好吧。”
說罷便從椅子上跳了下來,柳氏喊了幾句也不回來。
“夫人,我看咱姑娘不是一般小孩兒,不會亂應承人的。”陳媽媽勸到。
柳氏嘆口氣,“我哪兒是怕她亂應承人,我是怕她把自己搭進去。”這兩個女兒家斗,人家身份斗不一般,可她們是平頭老百姓,萬一牽扯進去可怎么辦?那王小姐還好,雖頑劣了些但講道理。
可怕的就是那昌平郡主,看著是個和善人,冷不丁的在你背后吐著蛇信子,那才是真正的嚇人一跳。
“這哪兒由的了咱們,”陳媽媽嘆氣,“照我說進了侯府就什么事兒都沒了。郡主再狂妄她還敢在侯府狂妄?”
柳氏知道陳媽媽還想著自己嫁入侯府,當即也聽不下去了,捂著耳朵從內室出來,里頭陳媽媽茶杯子一放,“一個二個的,誰聽話了……”
從里屋出來后柳氏便瞧見了顧庸叫人搬過來的那些個侯府的綢緞和料子,既然想要一刀兩斷了,那這時侯在用他的東西也說不過去,當即便吩咐了金彩和屠九,把這些東西都裝箱到了馬車上,又拉還給了侯府。
顧庸起初看到屠九,聽說是柳氏那里拉來給他的東西,還以為那女人回心轉意,知道討好自己。
等看見了那馬車上搬著下來的一箱又一箱的他早上剛送去的東西時,別提臉兒多黑了。
——
“怎么樣,能做嗎?”沈清秋不會制衣,只能自己出點子,找來阿秀做。
阿秀的繡活是家里最好的,她祖母曾是江南的紡織大戶嫡女,后來家境沒落了才嫁給她祖父。阿秀這一身針鑿的本事,也都是從她那里學來的。
“倒是不難。”
阿秀說著,便拿出一張白紙來。她從小跟著祖母學刺繡,旁的可能畫不出來,但若是畫樣子那當真是活靈活現,照著沈清秋的說法,將她想要的感覺畫了出來,“是這樣嗎?”
看的沈清秋直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