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腳底一輕,卻是叫人架到了肩膀上,“怎么,你們要拿誰?”
沈清秋瞧見人是誰了,倒也不急,慢悠悠的坐在顧庸的肩膀上準備看戲。
“見過侯爺!”那一干人都跪了下來。
顧庸道:“你們要拿誰?”
要拿的那個人,這會兒正坐在侯爺的肩膀上玩著侯爺的頭發,底下的下人哪兒敢說話,憤憤跪在地上。
“是我叫他們拿的,就是她,她打傷了我的永威將軍!”顧少卿指著沈清秋便道。
顧庸便看著沈清秋。
沈清秋也不解釋,她倒要看看,在她娘和自己,還有這顧家的親眷跟前,他選擇偏袒誰?
“永威將軍?”顧庸說著,走到了還喘著氣嗚嗚哭泣的大狗旁邊兒,“拉到廚房去,今兒個吃狗肉煲。”
“九叔!”顧少卿大叫。
“怎得?”顧庸看著自己的侄子。
人前張狂的顧家四少見著他九叔了也不敢大聲,只是咬著唇,“九叔為何要殺了我的狗。”那可是他從小養到大的。
“惡犬咬人,不該殺嗎?”顧庸道。
“可是根本也沒咬到她啊!”顧少卿道:“何況狗咬人本就是天性,誰叫她要走到我平日里訓永威將軍的地方。總不能因為這個就要了永威將軍的命吧,九叔,我記得你也是愛狗之人?”顧少卿死活不愿意叫別人動自己的狗。
“不僅是你的狗,還有你這個人。”堂堂一個大男人對女人出手,也配當顧家的種?
眼看著顧庸要找顧四少的麻煩,旁邊顧家的大少奶奶,也就是顧少卿的生母沈安苑到了。
“九弟,”沈安苑雖上了年紀,但看著也是衣服知書達理的模樣,“這孩子在府內素來就被長輩慣的不成樣子,調皮了些,九弟,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別與小孩子計較了。”
眼看著顧庸不說話,沈安苑又道:“九弟也得念著這孩子的父親,若非他在戰場上替你擋了一槍,恐怕……”
“大嫂,這個恩德你要說的何時?就為著大哥的這個恩德,我將侯府的世子之位都給了顧少卿,我可沒什么對不住他的地方。”
沈安苑一時無話可說,片刻后還是咬著唇,“可狗又沒傷到人,不過是小孩子的玩鬧——
“小孩子的玩鬧?”沈清秋道,“夫人覺得,這是小孩子的玩鬧?”又看著十五六歲人高馬大的顧少卿,“這是小孩子?”
若不是她有些武功,換另外兩個女人在這兒怕已經葬身到了這狗的腹中。
“我娘同我九叔說話哪有你個臭丫頭插嘴的份兒?!你算什么東西?”顧少卿扭頭便厭惡道。沈清秋微一勾唇,“好啊,我就叫你看看我是什么東西——”說罷,便走到那躺在地上喘息的威猛將軍跟前。
“不許碰我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