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會鬧騰。”
徐老太君自然不會怪罪王青蘿,且不說她是丞相之女,這可是未來的太子妃啊!
又狐疑看著柳氏——她怎么還同王青蘿交好了?!
“嗯~”那王青蘿沖著母親一同撒嬌,又對著徐老太君道:“老太君,能不能先把柳姐姐借給我一會兒,那邊兒的姐妹們都等著柳姐姐過去呢,我們還有好些話沒說完。”
徐老太君本就是怕她在游園會上無人交際才叫她來,這會兒怎么會不放人。
又見柳氏也望著自己的目光,似在等著她同意,徐老太君眉頭松開,“既是這樣你便去了。一會兒開了宴我再叫下人通知你。”
柳氏垂頭道了聲是,才被王青蘿又拉了下去。柳氏入了人群就叫貴女們圍的嚴實,柳氏不算是長袖善舞的人,但她人生的溫柔說起話來沒脾氣,再加上那些女子打扮上的小心機也毫不吝嗇的與人分享。
一時聊的倒是熱火朝天。
“那個女人為什么要針對我娘?”沈清秋問道。
王青蘿正吃著點心,聞言瞪大眼睛,“你不知道?”又一想她與柳氏本就是外來人,再加上這都多年的老事兒了,也沒得人再傳,便道:“你看看,那蕭家姑娘蕭如蕓的眼光,是不是像是要吃了你娘?”
沈清秋看了一眼蕭如蕓。
她果然正看著柳氏,比起柳氏這邊兒的熱火朝天,她倒是顯得形單影只。畢竟本朝過了二十五還未嫁的女子實在是太少了。這閨秀間有閨秀間的交際,沒嫁人和嫁了人的往往玩不到一處,而蕭如蕓的年紀不再是少女。
若是去嫁了人的夫人那邊兒交際,偏偏又沒成親。
“外人都說這蕭家姑娘忠貞,為了一個男人等了快十年,”王青蘿卻笑了一聲,“可我卻覺得她像個傻子,為了一個男人這十年她什么都沒有。荒廢了年紀不說,你再瞧瞧滿院子的姑娘,沒一個同她能說到一起的。”
一走出來就一臉深閨怨婦的相,誰愿意同她說話。
同沈清秋說了蕭如蕓和顧庸的往事兒,“反正你們今日避著她們些。早看好了的夫婿被你娘撿了露——”王青蘿又嘖聲,“蕭國公往前算是清貴門第,可自從林氏掌家之后行事作風就變的小里小氣了。”
沈清秋卻沒答話,她只是看著那蕭如沁的容貌,不知為何,總感覺像是哪里見過一樣。
到了晚上,侯府的花燈都叫下人們挑著掛了起來,白日里亮堂堂的雪景到了晚上又別有一番韻味兒。沈清秋坐在侯府長廊的欄桿上,靜靜看著已經解凍了小魚兒在湖下游來游去,在侯府的燈光和周圍的雪色下,跟一幅畫一樣。
沈清秋垂頭,小辮子掉在耳朵旁邊,作勢要去撈小魚。
卻被人一把拽了回來,“當心——”若非一下聽到身后那人氣息微浮是病重之人,一把掌過去得拍死,沈清秋早回手了。
“湖面……危險。”
“哎有,我的九殿下,你怎么跑的那么快!你這是要老奴的命啊!”王喜跑了過來,連忙想去看顧彥維身子如何,卻被他推開。他不想在這小姑娘面前表現的格外虛弱。
是那個短命鬼——沈清秋一下就想了起來!
看沈清秋這副表情,便知她記起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