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事兒你怎么也不同我說,我若知道林氏是那般的人我這些年豈會同她來往?”說著徐老太君又埋怨起了孫子。
顧庸道:“我沒同祖母說過嗎?”
徐老太君愣了一下,他說是說過,只是當年祖孫二人因各種隔閡,都未聽得進去對方的勸。今兒好容易才和孫子走近了些,老太君不愿在去提之前,只道:“罷了,不提這事兒了。近日卻是讓你那未過門的妻子受了委屈。”
聽祖母談起柳氏,顧庸唇角微微翹起,“祖母不必擔心,我自會補償她。”
見孫子提起柳氏便面容泛光,徐老太君心中嘆氣,慶幸自己沒有多阻攔這門婚事……而且近日瞧著,那柳氏溫柔淳樸,雖說沒那等子大家之氣,可調教一下也未嘗不可。
“對了,祖母,那蕭家最近是不是在和少卿議親?”顧庸皺眉道。
徐老太君也皺眉,“你放心,這婚事自然不能再談下去,我會告訴安苑,叫她給少卿在另外相看一個姑娘。”甭管蕭如沁再怎么好,有個那么不著調的娘徐老太君都不敢把她娶回家。
這邊兒沈安苑本就不喜蕭如沁,當即就聽了徐老太君的話,不許顧少卿再和蕭如沁見面。
顧少卿十五六的年紀卻是個混不講理的,也不管顧家差點兒害的叫全京城看了笑話,求了他娘好幾日不頂用就跑來徐老太君這鬧。鬧到最后徐老太君干脆眼不見心不煩,不叫他進門了。
“就是因為那個女人對不對?我雖放狗咬了她,可也沒咬到她,后來是她放狗咬的我!”顧少卿一直在外頭大喊大叫的。
“什么放狗咬,什么沒咬到。”徐老太君聽的懵了。
這件事兒沈安苑叫下人都瞞著老太君,可如今老太君既然親自問了,也沒人敢不說。下人說罷之后,徐老太君眼睛猛沉了下來,“十五六的人了,卻還這么不著調。庸兒十五那年可都上了戰場了!“
一旁嬤嬤連忙勸著,“老太君別動怒,四少爺還小呢,成了親就懂事兒了。”
可話還沒落呢,顧少卿又喊了起來,“九叔!你就因為那個女人要毀了侄兒的終身幸福嗎?!我父親可是為了你才死的!九叔,你對得起我父親嗎!”外頭顧少卿又喊又鬧,徐老太君聽到了這句,臉色也變得尤其難看。
她為了長孫的死埋怨了孫子多時,已然鑄成大錯。
可顧少卿憑什么這么說?!若非當年還年幼的孫子舍了命去戰場上拼殺,怎會有如今的侯府?!
這邊侯府的事兒剪不斷理還亂,蕭國公府也是鬧成了一團。
“我早就說了早就說了,讓你們不要鋌而走險,現在好了,害的我的婚事都沒有了!”若是手里頭有把刀蕭如沁恨不得捅死她姐姐,“你自己愿意當十年的姑子,你愿意當二十五不嫁人的老姑娘你拖著我作什么?!”
“你再說什么,那是你姐姐!”林氏還想在姐妹二人當中調停。
“什么姐姐,若真是我姐姐的話這會兒就該找了個寺廟落發出家,好全了我的名聲!”蕭如沁抹了把眼淚,“什么叫喜歡顧侯,還不就是看著他如今一人之下,不肯錯過這么一個金龜婿,你這是自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