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人就又回到了屋內,“你這張皮做不做的成人皮燈籠,就全看你怎么說了。”陳六猛的被推了進去,剛一抬頭,便見那小姑娘一雙眼睛正冷嗖嗖看著自己。
他地痞出身不會眼高于第,屠九能叫一聲師父能是普通小丫頭?
這丫頭手起刀落,已經叫自己一個弟兄化成了灰燼,自己也是險些叫人做成了人皮燈籠,這昌平郡主害人不淺,陳六心里罵了一句,越發后悔起了這樁生意,這會兒子又怎么會給她瞞著。
“前些日子昌平郡主府的人找我,叫我做成柳家滿院意外身死。”陳六道:“我平時道上的生意多虧昌平郡主幫忙,她有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自也交給我做。”
陳六拱了拱手,“姑娘,但凡你饒了我這條命,我這兒總有些關于昌平郡主的信兒你想知道。”
沈清秋原本冷幽的目光轉了過來,緊接著冷冷一笑,“我要她的信兒做什么?”
她可沒想過知道昌平的把柄拿去威脅她,她現在想要的,只有她的命而已!
“果真是殺人放火金腰帶。”沈清秋走過去,挑起陳六腰上的玉佩,“就這么一塊羊脂玉,得上萬兩銀子吧?”
羊脂玉有便宜又貴,差不多的得千兩,而陳六腰上的這塊玉色通透,更是價值不菲。
“姑娘是行家啊。”陳六咽了口口水,“姑娘若是喜歡,我把這塊玉贈給姑娘。”
沈清秋手里把玩這玉,“這上面也不知道沾了多少血,我怕拿著晚上睡不安穩。”她抬眼,“把人送到顧侯府,殺人放火該怎么處理,我想顧侯應該比我清楚。”
屠九稱一聲是,立馬拎著陳六走出門外。
沈清秋垂頭,看著手里的玉佩,原本她還想多留這昌平郡主一段時間,畢竟直接把人弄死多不好玩,她喜歡看人作死。可現在卻覺得留著她多呼吸幾口空氣那也是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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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院里的人都醒了過來。
像楊征文書院的同窗純屬無妄之災,這樣的事情又不好告訴他們,沈清秋便叫金彩和陳媽媽各給他們封了個紅包,只說昨兒個定錯了酒。
待客人都送走了之后,陳媽媽進了屋子就坐在椅子上。
“天吶,昨個兒到底怎么回事兒,這得虧是下了蒙汗藥,若是下個毒藥,咱們這一家人還有活路嗎?”陳媽媽心里完全都是后怕。
沈清秋的手輕微攥了起來,正是因為想到了這一點,所以她昨天才格外的不留情面。
“想必這院子里的人,有些早已經吃了別家的飯。”
金彩機靈,聽姑娘這么說便道:“姑娘的意思是咱們這院子里有內奸?”
沈清秋冷冷一笑:“不然呢,酒水都是陳媽媽親自掌眼過的,不是屋內人誰有這本事往里頭下蒙汗藥。”
陳媽媽心里懊惱極了,“我那會兒子看著廚房,可實在是太忙了,也沒完全顧得上。”她腦子里翻來想去的,可實在是半點兒都想不到廚房那幾個有哪兒不對勁兒的。
沈清秋卻道:“這事兒不用你們操心了,歷來的狀元府邸都有朝廷派下來的知根知底的人伺候。”她看著她娘,“不若你們和舅舅一起到他的府邸生活,起碼吃食上不用操心。”用宮里頭賞賜下來的人,起碼她們不敢明目張膽的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