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等人被帶到大殿之上,一行人先是叩拜過了皇帝。皇帝冷哼一聲,并未叫他們起來,反倒是宣京畿府衙門的官員和林玄風入殿。
“京畿府衙門參報狀元郎楊征文一族偷盜大內之物,可有確鑿證據。”
那京畿府衙門的官員早已經是滿頭的大汗,按道理來說他這樣的職位是趕不上來大殿的。得多虧衙門的這位爺,處理了這個案子才叫他也進了一回,可這實在算不上什么好事兒,這凡是大殿上的人,沒一個他惹得起的。
因此也只敢顫顫巍巍的看了一眼他們京畿府衙門的那個爺。
事情是他惹出來的,他哪兒知道發生了什么。
林玄風上前一步,然后道:“啟稟皇上,昨日清晨,微臣與同僚巡視街頭時發現柳家仆人崔氏攜帶不合身份的珍寶出現在街頭巷尾,本想簡單詢問,可崔氏卻面露異常,微臣察覺不對,當即率眾人拿下崔氏,一查才知她身上所佩戴首飾,都出自大內!”
皇帝臉上表情震怒,只道:“你繼續說。”
林玄風道:“微臣審問過崔氏,崔氏很快招人贓物是她從柳家庫房所得,并眼有所指,在那日瓊林宴過后,狀元郎神色慌張回到柳家,并且與其表妹柳氏多次街頭焦耳。崔氏便以為寶物是柳家人所盜取,也起了賊心思,覺得自己盜取一二他們也不敢聲張。”
林玄風雖出自世家大族林家,卻不見長與文采,反倒進了京畿府衙門,算是京城貴子中的奇葩。
但他與斷案一事上卻有奇才,短短幾句話便把事情交代的清楚。
皇帝聽罷之后,冷冷看著楊征文一眼,“朕的狀元郎,你可有什么要辯駁的?”
楊征文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而后像皇帝叩拜,道:“請皇上明察,瓊林夜宴,微臣雖然有資格入后宮,可宮內守衛森林,微臣哪里來的機會,進入偷竊寶物?且說微臣又是一個文官,不懂武功,哪能瞞得過諸位御林軍,全身而出。”
“你是不懂武功,可你的侄女本宮看卻懂得很!!”一道清雅卻威嚴的女聲從一旁傳了過來。
眾人望了過去,卻見皇后正著朝服疾步朝著店內走來,左右兩側是清平郡主和當朝的太子。
“皇后,你來作什么?”皇帝似是不喜。
皇后垂頭,先低聲告罪,“后宮不得干政,按著祖宗規矩,本宮實不該以皇后的身份出現在大殿之上”,片刻后皇后又抬頭,“可本宮此次前來卻是以苦主的身份。陛下可還記得這塊玉石?”
旁邊昌平郡主便抬起那托盤,上面是一塊血玉,在大殿的光輝之下鮮血流轉,竟似活得一般,可見其珍貴。
皇帝定睛看了看,了然道:“這是裴氏祖傳寶物,朕記得皇后你入宮時便戴了一塊。”
裴皇后道:“是我裴氏的寶物,只不過皇上記錯了,臣妾入宮時不止帶了一塊,而是一對。這玉在我裴氏看來除了珍貴之外,更有祈福的作用,父親將她送給臣妾,也是希望臣妾與皇上帝后和睦,國泰安平。可是如今,這玉少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