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怕什么?萬事有我呢,你且嫁過去好生過活,若是相處得當,顧庸待你好,自是萬事皆好,但要是顧庸欺負,或是不護著你的話,我把你帶走就是。”
沈清秋拍著胸脯保證。
陳媽媽就笑她,“姑娘啊,你娘成親的日子,怎就不能說句吉利的的,什么帶走不帶走?哪有那樣說的,過了今兒,你日后就得叫顧候爺爹爹了,怎能不尊敬著,還直呼其名!”
“呸呸呸,姑娘快呸上幾聲,把壞運氣呸走。”
“叫他名字又如何?娘是我娘,我自護著,因著她,我才愿尊敬顧庸,他若不對我娘好,又算得什么?”
沈清秋仰起小下巴。
柳氏笑著嗔她。
心中不免感動。
這時,顧庸從外大步走進來,哈哈大笑著一把攬過柳氏的腰,在她尖叫聲中把她抱進懷里,親了她緋紅的臉頰,才笑著對沈秋清道:“清秋,我不會給你機會讓你把你娘帶走的。”
“你這聲爹爹,我聽定了。”
他大笑著說。
沈清秋斜睨他,沒說話。
“顧庸,你這活土匪,女兒還在呢,還不快放我下來,莫要動手動腳的,你有沒有點長輩子樣子?”柳氏且羞且怒,握著拳頭錘顧庸的肩膀。
顧庸渾不在意,甚至拉過她的手,吻了她的指尖。
“今兒成過親,你就是我明正言順的夫人,候府的女主子,動手動腳又如何,晚上,你我還要洞房呢!”
柳氏面頰羞的飛紅,卻又因他那句候府女主子微微動容,一時百感交集。
沈清秋翻了個白眼。
真真的……她這親娘和后爹,秀恩愛秀到面前,當真有些過份了。
“好了好了,候爺,我們主子該上妝了。”一旁,陳媽媽小聲提醒著。
柳氏剛剛晨起,頭未梳,婚服還未著,一會兒吉時到了,可不是耽誤事兒嗎?
“你們上妝,我看著。”顧庸沒有離開意思,大馬金刀坐在柳氏的床上,笑著看她。
陳媽媽有些不知所措,“候爺,這哪成?這不合規矩啊!”
“本候就是規矩。”顧庸霸道的揮手。
“你這個土匪!”
柳氏紅著臉啐了他一口,卻沒趕他。
這時,外頭迎親的人來催了,陳媽媽在顧不得許久,連忙讓金彩喚來許妝娘,那是陳老太君特特請來的人,是內務府的有品女官。
當年裴皇后大婚時,用的便是她。
一番忙碌,柳氏整妝完畢,沈清秋也喚上喜慶衣裳,迎親的隊伍來了。
顧庸轉出柳氏房間,翻過院墻,騎上高頭大馬,新來迎人。
‘嗚嗚哇哇’,喇叭聲響,柳氏坐上喜橋。
“把嫁妝抬出來。”沈清秋一聲令下。
屠九帶著護衛扣起八十八抬的嫁妝,從府內大門出去,一路招搖過市,引的路人頻頻側頭。
“這是誰家娶娘子?好生的熱鬧?瞧那嫁妝從巷頭排到巷尾,好生富闊。”
“是顧候爺娶夫人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