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她順著林氏給的人脈順藤摸瓜去找當年姑奶奶的下落,可去得知當年的買主嫌棄姑奶奶年幼又生的瘦弱,又給倒手了一波,倒是隔了不少時間才找到消息。而將底下人送來的信兒看過之后,蕭如沁的臉色猛就變了。
柳氏,怎么又是柳氏!這女人要同她死磕到底嗎?搶了自己的候夫人之位不夠,連帶著國公府的地位也要一同搶走?
蕭如沁正氣著,這會兒卻見蕭如蕓回了家。
她看著姐姐在屋內,便神色倉惶的坐在了另一邊兒的椅子上,端起茶水剛喝了一口,便放了下來,對著蕭如沁就道:“姐,柳氏懷孕了。少卿說叫她把孩子生出來,他會什么都沒有。他要我幫他。”蕭如蕓又狠狠搖著頭,“可我哪有什么辦法幫他?”
她只是個女子,你叫她爭寵斗艷還行,叫她害人,她哪里害過人?
蕭如沁聽的卻是心頭大驚,腦海中不斷浮現著林氏說的話:若把姑奶奶找了回來,只給她招贅,生的孩子日后就是國公府的世子。蕭如沁猛地捏住桌角:柳氏絕不能再活著!
“如蕓,少卿說的沒錯,若叫她生了孩子,你們還能有什么出路?”蕭如沁看著妹妹,“想想看你嫁到了侯府,靠的就是少卿,有了之前的事情柳氏豈能平常心的對待少卿。若她打壓報復少卿,你又豈能得了好?”
蕭如蕓咬著唇,她這會兒沒了主心骨,就看著姐姐,“姐姐,那你說怎么辦?”
蕭如沁利用起妹妹也絲毫不手軟,“聽我說如蕓,你知柳氏為何得侯爺寵愛,明明是旁人得一個下堂妾,他卻什么也不顧的娶到了內宅嗎?”
蕭如蕓搖了搖頭,她初見柳氏只覺得極美。可想著顧侯見多識廣,尤其姐姐又說了這么一番話,那應當不是因為美色了。
“你可知城東開了一家紡織廠?”蕭如沁再問。
這蕭如蕓必定知道,城東的那紡織廠如火如荼,一天生產的布比趕的上旁家生產十天的,連帶著父親都好幾次扼腕說不能分一杯羹。
“那掌柜的便是柳氏,她握著一個會生蛋的母雞,”蕭如沁道:“那樣的進賬簡直是把舉國紡織業的錢往自己的腰包里摟,久而久之說是富可敵國都沒什么?是人都愛錢,這樣的利益,侯爺會心動也不足為怪。”
正是因為知道,蕭如蕓才覺得更不可思議。
柳氏不過是一個鄉野婦人,既沒有好的出身,定也沒什么良師,可她卻偏偏走到了現在的位置。即便說沒有侯府,那紡織廠日進斗金的生意,想必她也能過的極好吧?思及此,她心里除了震撼之外更多了些莫名東西?
女人也可以做到如此嗎?
“什么叫她利害,這世上錢和權從來都是分不開的,若沒有顧侯從外保駕護航,她那小小的紡織廠,怕早已叫人分食殆盡!”蕭如沁篤定道:“柳氏不過是運氣好,尋到了一種織布更為快速的機器罷了,也是機遇好,遇到了侯爺,這才帶著她離開沈家。歸根究底那柳氏也不過是侯爺斂財的一個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