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到也不否認,“吃的胃里犯膩味。”
金彩這才扭身去給她煮茶,這小馬車里是有一整套茶具的,她一邊煮茶一邊道:“平日里陳媽媽說的姑娘就是不聽,雖然我也覺得陳媽媽有時來來回回盯著一句話,可吃食方面的要我說還得聽她的。”
沈清秋撫著自己的肚子,仰著頭嘆了一句。
陳媽媽慣會管人吃喝,也是天生的知道哪個吃了皮膚白那個吃了對胃好,瞧著她娘和她爹被她養的沒幾個月就生出了弟弟。如今連她這胃都養的精細的不行,喝了兩口茶,那些膩味才稍微散了些。
“姑娘,你這到是怎么回事兒?”金彩問道:“古古怪怪的,又是喬裝打扮,又是差人讓我過來接你?”
沈清秋喝了口茶,“有人要找死,我給他遞刀啊。”
金彩問到這兒也不在問了,反正她不用擔心她們姑娘,她就沒瞧見她姑娘說要整誰失敗了的?左右都是別人吃虧,她管那么做什么?
馬車安安穩穩的到了侯府,沈清秋穿著繡鞋下了車,金彩想給她打傘,她卻已經冒著雨跑回到了屋里頭。
這會兒子雨大,柳氏懷著身子也不好在外面走動,在房間里打著平安節呢。
“娘,你這會兒還做這些?爹不是說了讓你懷著身子什么都別做嗎?”柳氏抬頭,剛想說話卻看她渾身濕漉漉的,只道:“不是讓金彩接你去了嗎,怎么還淋濕了?”
“夫人,這可不怪我,我拿著傘在后面是怎么也追不上姑娘。”金彩這會兒才氣喘吁吁的跑回來。
見此柳氏只能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去給姑娘拿身干凈的衣裳,頭發也擦一擦。”
“是。”旁邊丫鬟道。
沈清秋就坐在她旁邊,看她打絡子,“娘,你這是給誰做的?”自己從不戴這些東西,這也不像是男人戴的?總不可能是給她未出生的弟弟妹妹吧?
柳氏笑道:“給蕭家的老太君做的,她身子不好,我自己做個平安節,也算是盡一點兒心意。”
沈清秋看著她娘,也狐疑,“娘,你怎么對那尤老太太這么上心?”
柳氏皺眉,“我也說不好”就無由來的,搖了搖頭,“興許就是緣分吧,我瞧著那老太太就面善。”
沈清秋一笑,也道:“要不說是母女呢,我也喜歡那老太太。”
柳氏斥了眼她,放下手里正在做的活從果盤里捏了個葡萄塞進了她嘴里,“今兒個嘴這么甜,倒跟你以前不一樣了。”就算是親娘她也沒聽見她家這小魔星平日里跟她說幾句軟和話。沈清秋吃了葡萄,而后看著她娘,有些不好意思道:“那我跟您說件事兒,您別生氣?”
柳氏狐疑看著她,“你先說是什么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