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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梁州的比賽進行的如火如荼的關頭,整個華夏暗中發生了一場動蕩的海嘯。
正在睡覺的范茜茜被電話吵醒:“爸?”
電話那頭傳來焦急的聲音:“這兩天就待在租的房子里,千萬不要回花園小區那個家。千萬不要到處隨便走動。”
“你昨晚不是說過么?”
“昨晚覺得問題不大。今天問題嚴重了。還有,趕緊給梁州修真界的散修兄弟們通知,不要回家,不要回家。千萬不要回家。你別再去找那個小子了,他聽天由命吧,別為了在外邊找他而把自己搭進去了。對了,手機最近不要用了,我有可能榜上有名,人家想查是能查到的。”
“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范茜茜的表情凝重了起來。立即跳下了床穿上外套,沖到院子里去,跳上院子里的寶馬X6風馳電掣的開走。
一直開到了一兩公里以外的地下停車場,找個角落停好,將車牌拆了下來。然后又快速的返回租住房里,沿途中,就已經將手機卡取下來,將手機也扔掉了。
不得不嚴肅,不得不認真對待。
對于凌駕于世俗之上的那些組織,她心懷恐懼。以前幾方勢力制衡,又有國家壓著,大家一片和氣。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風聲不對了。單從國家不參與這條信息來看,事情就大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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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秦嶺腳下某個山村的小賣部。
“關老板,取一包利群。”
一個農民漢子笑嘻嘻的說。
柜臺里,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人和他寒暄幾句,將煙遞了出來。
正此時,肥頭大耳的關老板忽然眉頭一立,覺得鋪天蓋地的殺機襲來,爆喝一聲:“小心。”
‘噗呲’拿著煙剛轉身的農民漢子身形定格,整個人忽然血光飛濺,身體一分為二。
‘嘭’的一聲炸響,磚瓦結構的小賣部爆炸了,變成了廢墟。
塵埃落定后,關老板從廢墟中灰頭土臉的爬了出來,回頭看去,卻見自己的房子一分為二,中間坍塌下去了一道溝槽。
就像……就像是劍痕。
‘喂,胖子’
東南方,一個輕佻的聲音響起。
關老板擦擦額頭的汗水,驚恐看去,卻見五十米外的一顆楊樹的樹杈上,站著一個穿著黑色中山裝,整潔的平頭,背上插著一把黑色巨劍的青年看著自己。
關老板倒吸一口冷氣,覺得全身血氣上涌,臉色煞白的吶吶道:“前……前輩……有何貴干?”
青年笑了笑,從懷里掏出一個紅色的小本本,右手沾了點口水翻閱了起來,片刻后,念道:
“關云平,45歲,練氣五層修士。一年前在秦嶺發現天地靈氣濃郁的寶地。遂,隱居于此。勞駕問一下,你是不是關云平啊?”
青年抬頭看向關云平,然后又在身上摸索片刻,掏出一支圓珠筆來。
關云平吞了口唾沫:“前輩……您認錯了。”
青年嘿笑:“不會不會。別怕,我又不吃人吶。我再問你最后一次哦,你到底是不是關云平啊?”
關云平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認命了:“是。”
青年笑著對關云平挑了挑眉頭:“怕啥呀,哈哈哈。那個,我是昆侖生物科技公司的辦事員,恭喜你了關先生,榜上有名呀。現在我代表昆侖生物科技公司,邀請你加入我們昆侖的大家庭,年薪五百萬,解決住房問題,修煉問題,不需要坐班。怎么樣?”
關云平愣了許久,加入他們公司?這又是怎樣的轉折?不是仇家上門?
不過關云平著實松了一口氣,愧疚的笑道:“前輩,我覺得我在這里也挺好的……”
“哦”
青年無奈的聳聳肩膀。
‘噌’
身后的巨劍忽然出鞘,化為一道黑色殘影向著關云平撲了過去。
關云平瞳孔一縮,快,太快了。他什么都沒有感覺到,然后就沒有感覺了。
‘呲——’
巨劍又回到了青年的背上,重新插回劍鞘之中。
剛才還活生生的關云平一分為二,死的悄無聲息。
樹杈上,中山裝青年用圓珠筆在小本本上打了個X,然后將紙筆裝了起來,呢喃一聲:“又白跑一家,耽誤工夫……”
話音落下,人卻已經消失在了樹杈之上。那樹杈上安安靜靜,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