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茜茜蹲在地上翻開公文包,滿臉恐懼之色的不斷翻看那筆記本,還有一些證書和身份證件。
越看越覺得心跳難以止住。
“天吶。捅婁子了,你捅了馬蜂窩了。”
“李岳你好大的膽子啊,你……你竟然把昆侖公司的辦事員給料理了。”
李岳訕笑一聲:“這話說的。我就一個練氣二層的小修士,哪有這個能力啊。”
范茜茜眉頭一挑,凝重道:“剛才……還有別人么?”
李岳不說話,只是笑看著范茜茜。
范茜茜愣了好久,算是明白了。明白過后,整個人當即抓狂了。
一把抱住李岳的腦袋,‘啊啊啊啊’的叫著,使勁的搓揉。
李岳的頭皮都快被她搓掉了一層,但是不敢吭聲。自己都給人家身上潑尿了,還不許人家撒撒氣嘛。要是這口氣不撒出來,他還怕范茜茜忍著忍著,忍成了對自己的殺心……
范茜茜是想過要不料理了這小子吧。但是隨即又被否決了,不行,要是自己殺了李岳,那豈不坐實了自己殺人滅口又滅口么?那還能有的好?
可是……這兔崽子還真是蔫兒壞。自己是無辜的啊,就上來看了一眼,看出禍來了。
剛才還說他惹了天禍。轉眼間,自己這個因為好奇上來看熱鬧的,成為了同伙。
范茜茜恨吶!
但是再恨也沒辦法,把李岳折磨了片刻,落敗的嘆口氣:“走吧。”
“去哪兒?”
“……”
提著行李箱的兩人乘坐出租車來到了三十公里之外。
一路輾轉,從梁州市區,來到了濱江縣。
這小縣城里人口不多,立于兩座大山的山坳里,小小縣城氣候宜人。總面積超過了五百平方公里,可總人口卻只有三萬。
在縣城邊上一個叫‘范家村’的地方,有一座帶院子的一層平房。
打開門走了進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約莫兩百平米的院子,沒有打水泥地面,墻角還種著兩棵梨樹。
看著范茜茜熟門熟路的走進堂屋里,開始收拾起了滿是灰塵的屋子,李岳在后邊一邊鎖大門一邊暗嘆:還真是狡兔三窟啊。
同樣是修真者。自己怎么就沒人家這么有警惕性呢?
看看范德彪,戶口上寫著花園小區26號樓。結果誰知道范茜茜還在自己樓下租了房子。這回跑路,更是在三十公里以外的濱江縣也有一套農舍。
自己怎么就只有那么一個固定窩點呢?看來得抽空多賺點錢,也學學人家狡兔三窟。
修真者就要有修真者的覺悟嘛。隨時跑路那是必備的素質。
欣賞著農家小院的風景,卻見范茜茜已經在堂屋里大馬金刀的坐著了,開口道:“進來!”
李岳連忙提著行李箱走了進去,看著坐在太師椅上,***畫像下的范茜茜,大氣都不敢喘的坐在一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一路上范茜茜給自己說了很多昆侖公司的事情,描述了自己究竟惹了多大的禍。
李岳也看清楚了形勢,這個時候范茜茜要是把自己趕出去,無處可去的自己可要完犢子了。
范茜茜冷聲道:“你師傅是誰?”
“青城子。”
范茜茜狐疑的皺眉:“青城山掌門?”
李岳點點頭:“對。”
嘶——
范茜茜倒吸一口冷氣,驚疑不定的看著滿臉認真,不像是說話的李岳,又問道:“那你為什么才練氣二層修為?”
李岳嘆口氣:“唉。好的修煉資源都被我那個師兄霸占了。我這個做小師弟的,索性干脆自己出來發展算了。懶得和他們那群狼心狗肺的爭奪財產。不提也罷,我是已經看破了這些紛爭,我只想做一個與世無爭的散修。”
說著話,李岳臉上浮現出一抹‘累了’的表情。
范茜茜又問:“敢問你師兄尊姓大名……”
“張勁松。”
“張勁松!”
范茜茜猛然站了起來,倒吸一口涼氣:“可是那年僅三十八歲,就已經金丹期的張勁松,張道人?”
李岳反問一聲:“咦?你聽說過我師兄?”
“何止是聽說過,那簡直是我輩楷模啊。關于你師兄的事跡我是有所耳聞的,就好比說十年前黃河那一戰,簡直開天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