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南,森帆集團總部,李瀚文辦公室。
“什么,老板被請進聯盟警署了”聽到趙海龍的電話,李瀚文一下子從椅子上坐了起來“哦好我知道該怎么辦了”李瀚文放下電話,立刻招來了集團的投資部經理,吩咐連夜開會。
在夜里的集團會上,李瀚文做出一個重要的經濟決策,那就明天一早公司動用五十個億的資金買進黎優比指數期貨,而且全部買跌
二六零一年九月二十日,星期一的這天深夜,楊帆被黎北聯盟分局以協助調查的名義請到了聯盟警署,也許事情真的正向楊帆預演的那樣發展,但是以后幾個小時后所發生的事情卻大大超出了楊帆的預期,他沒有想到不僅是在黎優比,乃至全世界竟然發生了一件大事。
“進去吧”一名衛兵打開拘留所里一個房間的大門,滯重的鐵門發出一聲悶響;由于是在深夜,使得寂靜的拘留所里的這聲悶響顯得那么的刺耳,同在一個拘留所里其它房間里關押等待的提審的嫌疑犯立刻大聲咒罵起來。
“特么的,開門不能小點聲不知道老子在睡覺么”
“靠,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都把嘴給我閉上”開門的衛兵一聲大喝立刻蓋過了所有人,雖然隱約還有咒罵聲傳來,但是已經可以忽略不計了。
楊帆望了一眼拘留所里面那一扇扇鐵門,笑了笑,心道看來這一晚我就要在這里渡過了,這真是拿自由換安全啊
“你在笑什么”衛兵不明白楊帆為什么到了現在還能笑出來,如果不是知道楊帆身份的話,它可能就會大罵楊帆不知死活。
但是這個笑容在現在看來是楊帆完全沒有把進拘留所當成一回事,所以它感覺到有些詫異。
“哦沒什么”楊帆隨手擺了幾下,隨口調侃道“明天什么時候提審我這個嫌疑犯啊”
“放心,明天早上一上班,我們組長親自問你話”衛兵說道,說完等楊帆進入房間后它轉身就走了。
楊帆一看這個不足十平方的拘留所小單間,一個硬板床,上面有一層毯子,但是毯子上面已經褶皺不堪,而且煙頭燙的窟窿一個接著一個,在房間的角落里有個便池,好在收拾的很干凈沒有異味。
楊帆輕嘆了一口氣,自語道“看來今晚不會有舒服的大床睡嘍”說完,他把外衣一脫鋪在床上,頭枕雙手躺在床上,眼望房頂的那盞暗黃色燈泡出神,整個拘留所里異常的寂靜,雖然里面有些陰冷,但是楊帆卻感覺自己好像很長時間都沒有這樣獨處的時間了,自己的思緒也隨著拘留所流動的氣息跳動著
楊帆隱約記得,三年前也是這樣一個九月的天氣,他被一艘穿梭機送入了隔離區的大門,有所分別的也許只是三年前是在太陽系邊緣,而三年后是在地球罷了。
想到這里,楊帆突然“撲哧”一笑,對了,其實還有一個最大的不同點。
那就是身份不一樣了,三年當他走進隔離區的時候,是以一個犯人的身份,而且當時他只是一名普通人;而三年后的今天,當他再次被帶進黎北聯盟分局拘留所的時候,卻是以一個犯罪嫌疑人的身份,而且是現在所有人聽到他名字后都要心驚肉跳的人物,甚至連現在的黎優比統領都是他一手扶起來的。
想到這里,楊帆真的感覺到人生是如此的戲劇話,而自己的人生如果不是親身經歷,又何嘗是如此的富有傳奇色彩呢
躺在床上的楊帆也許是雙臂被枕的麻木了,他翻了一個身把頭朝向墻里面對著墻壁,雖然自己的對面是黝黑的墻壁,但是對于此時的楊帆來說卻仿佛一面屏幕一樣,從這個屏幕里他似乎又看到了從前的自己。
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楊帆始終認為自己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他甚至有時候認為自己就好像古代劫富濟貧的俠客一樣,又或者是沙場上能征善戰的大將軍,帶領著自己的手下在戰場上沖鋒陷陣,殺的敵人潰不成軍
我本善良
楊帆從在自己的內心用這四個字來形容自己,不管自己在世上是多么的呼風喚雨,也不論自己的雙手在上沾滿了多少血腥,楊帆始終認為自己走了一條對于自己來說還算不錯的路,至少對于他這樣人來說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