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強先把楊帆右腿的傷口清理完畢,然后給楊帆腿部打了一些麻藥以期減少一些痛苦,但是身為外科醫生的武強知道這只是一個心理作用罷了。
“兄弟,我要開始了”就見武強右手拿著一個醫療用的錘子說道。
“來吧武哥”楊帆牙關緊緊咬住口里的毛巾,雙手死死握住床邊的欄桿,一雙眼睛惡狠狠的望著醫護室的天棚,沉聲說道。
“好”接著就見武強右手拿起錘子狠狠的朝楊帆斷骨處落去。
“啊――――”楊帆一聲慘叫,口中的毛巾應聲而落。
半個小時后,楊帆緩緩的從昏厥中醒來,見武強在給自己的雙腿打石膏。此時楊帆由于雙手過分用力已經把床邊的兩處欄桿握的變了型,可見那時的疼痛。
楊帆現在全身無力上下衣服早已經被汗水侵透,呆望著天棚頂,心中暗恨我一定要讓九號大監血債血償,否則自己這斷骨再續之痛豈不是白受了么
“這有一個輪椅,你先用著吧。”武強醫護室的角落里推出一個破舊輪椅把楊帆扶到上面坐好。
“武哥,我這雙腿得多長時間才能好”楊帆撫摸著自己已經打完石膏的腿問道。
武強略一思考了一下,說道“你的左腿估計一個月之后可以拆掉石膏,至于你的右腿嘛至少得三個月。傷筋動骨一百天,你不知道么”
楊帆點了點頭,心道看己這三個月就要在這里渡過了。
“這幾個月你的監號是最里面的五號,一會會有人送你過去。雖然這幾個月你不用帶腳鐐了,但是你要記住好好愛護你的這雙腿,否則我可不敢擔保你以后能不能正常走路。”武強反復叮囑道。
“放心吧,武哥,我知道的。”楊帆說道。
武強簡單收拾了一下醫護室,在一名衛兵的陪同下準備把楊帆送到里面的監號里去。
楊帆在武強和一名衛兵的陪同下一同朝里面的監號走去,楊帆雖然是頭一次坐輪椅,但是適應還比較快使得輪椅的行進速度并不比平常人走步慢。
醫護室在最邊上,到最里面的監號要依次經過其余四個監號,第一監號是空的,第二個監號有一個滿臉纏滿繃帶的人躺在床鋪上,在上面哼哼嘰嘰的叫喚著。
“這個是上個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被九號大監的人用熱湯燙的,估計以后它那張臉比這牢房的墻壁好不到哪去”武強在一旁介紹道。
又是九號大監,楊帆在心中暗道。
“這個是昨天剛剛送來的,下體被利器所傷,估計以后就告別男人這個行列了。”武強望了一眼三號監里面一個閉眼睛昏睡的人向楊帆介紹道。
楊帆皺了一下眉,朝三號監里面那個躺在床鋪上的人望了一眼,隱約有些眼熟,該不會是我拿彈弓射的那個人吧楊帆在心里嘀咕著。
那天由于那個人站在高處,加之白天陽光耀眼,所以楊帆根本就沒有看清楚它的容貌,所以心中不敢肯定是不是那個人。
四號監號沒人,楊帆被衛兵帶著徑直來到五號監,關上監號的大門。
武強沖楊帆說道“有什么事情你就喊我,我就在醫護室里面的房間里。”
“謝謝武哥”楊帆連忙謝道,畢竟在綠島見過王奇之后就屬這個醫護室的醫生武哥看上去最友善了。
武強沖楊帆輕點了一下頭,說了一句“你好好休息吧”然后轉頭就離開了。
楊帆調轉輪椅仔細觀察了一下五號監,一張床鋪,旁邊是洗手和方便用的便池,條件可是比地牢的時候好多了。
躺在床板上的楊帆回憶這幾年,也許就屬現在的情況最為兇險了,雖然現在有王奇在照應著自己,但是他畢竟也是個犯人有些事情難以辦到,真正想在綠島支撐到出去的那一天更重要的是要靠自己。
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楊帆不知道外面到底怎么樣了,吳天宇,張塵他們會不會和天道聯盟開戰,能不能找到自己。
畢竟三個月的時間太長了,三個月的時間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