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的深夜,內環邊緣應該是微風徐徐,草香四溢的時候;然而此時整條邊緣大街上卻演繹著一場現代版的腥風血雨,上百名天狼人圍著一輛運輸車和車下的一名地球人對峙著,在兩撥人中間躺著一具天狼人的無頭遺體。
這個時候如果有人經過這里,一定會被嚇得不輕,甚至可能會被嚇死;因為在場的所有人早已經再次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這本就是一場不成比例的廝殺,但弱勢的地球人一方卻屢屢給強勢的天狼人一方帶來無限的“驚喜”,只是這多重的“驚喜”都被深深地刻上了血的印記,披上了一層冷血的外衣。。。
看到這番場景,有一部分天狼人扔下手中的武器調頭就跑了,拼命地想要逃離這個殘酷的現實,這也是這部分人目前最好的選擇;現在仍圍在運輸車周圍的天狼人大約只剩下二百人左右了。
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里,五百名天狼人竟然有三百人戰死或者逃跑,準確地說是被楊帆九人給打跑的,盡管他們現在大部分人都已經是強弓之末,都在憑借著心中那股毅力在支撐著。
但是此時,獨自站在車前的這個地球男子似乎擁有不竭之身一般,絲毫沒有支撐不住的意思,仍然頑強的抵抗著;竟然憑借一己之力擋住了近二百名天狼精銳的集體進攻。
當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啊!
自從進入隔離區那一刻起,楊帆幾人給天狼人最多的感觸就是;地球人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厲害了?
可它們不知道的是,當活著成為一個人生存底線的時候,就沒有什么可以阻擋這個人繼續前進的步伐。
早已經凝固的鮮血把楊帆的手和圣劍牢牢地粘在了一起,他整條手臂青筋暴起,可以清楚看到血管中流動的血液,那就是力量,隨時可以給來犯的敵人致命一擊。
“快開車!”楊帆再一次吩咐道。
何夕看了楊帆一眼,又看了看眾人,隨即一咬牙,也不顧前面沖過來的天狼星人,駕駛著運輸車肆無忌憚地朝前開去,雖然運輸車只開出去了十幾米,整個車身卻顛簸異常,就像在坑坑洼洼布滿泥濘的道路上行駛一樣,不過大家都知道,那是輪胎下面天狼人的遺體。
看見車子開動,楊帆突然咧嘴笑了笑,露出一排結白的牙齒。
他這一笑不要緊,可把周圍那些天狼人給嚇壞了;昏暗的燈光下,一個滿臉血污、渾身上下早已經被鮮血染紅的的血人突然間笑了一下,那恐怖的表情絕對和從地獄上來要取人性命的惡鬼別無二致,這誰能受得了?
很多天狼人看到這里都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雙腿似乎不受控制地都往后退了一步,如果這個時候有人轉身逃跑的話,相信一定會帶動多半天狼人都選擇逃跑。
車里的幾人看著身后越來越遠的天狼眾人,和人群中獨自力戰群雄的楊帆;鶴雪說:“我覺得我們應該回去。”
幾人互相看了看,張塵大聲說道:“何夕,調頭!”
何夕聽后猛地一腳剎車,調轉車頭瘋狂地朝楊帆所在的位置開去,至于被撞飛撞傷的天狼人不計其數,只看見不斷有天狼人撞在車頭上,好在運輸車的馬力很強勁,沒有被天狼人那一個個龐大的身軀給頂住。
這個時候,張塵就像瘋了一樣大聲呼喊著:“啊——帆!我們來救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