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沖于若洋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隨后目光凌厲望著前方不足百米的甬道。
甬道的盡頭是一條寬敞的馬路,馬路上人流穿梭,車流涌動;甬道的兩旁種植的郁郁蔥蔥的樹木,現在整個甬道就剩下楊帆和于若洋兩個人。
剛才一起進入這條甬道的人流此時已經消失了,好像現在整個甬道就是為了楊帆和于若洋兩個人而準備的。。。
楊帆右手搭在于若洋的肩頭,一是為了保護,二是為了安撫于若洋。兩個人就像兩座雕像一樣矗立在甬道的中央,一動不動。
于若洋此時似乎也感覺到了整條甬道正在彌漫著一種不一樣的氣息,甬道四周靜的可怕,雖然前方甬道的盡頭就可以觸摸到城市的喧囂,但是于若洋此時卻覺得,那個盡頭距離他們是那么的遙遠,似乎甬道已經形成了一個獨立的空間。
整個甬道的氣氛漸漸變得壓抑,似乎空間都正在變得扭曲,偶爾撫面而過的清風都讓于若洋覺得刮的臉生疼。
此時于若洋還不知道這就是殺氣,一道道殺機組成了一面鋪天蓋地的網狀殺氣。
天生警覺的于若洋下意識地往楊帆身邊靠了靠,他抬頭看了楊帆一眼,就見楊帆一臉的沉著和自信。
已經見過太多風浪的楊帆,雙眼不時散發出攝人心神的光芒,讓剛才還有點害怕的于若洋的心神逐漸安定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數十道人影在甬道兩旁的樹木中穿梭著,如履平地一般,看得于若洋瞠目結舌。
數十道人影相互交錯著從遠處向楊帆二人這邊抵近,每抵近一米,于若洋就感覺自己被壓抑的感覺陡增一分,這種壓抑似乎讓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
數十道人影在距離二人前二十米處突然又消失不見,如果于若洋不是相信自己眼睛話,他絕不相信幾十人就這么消失掉了,也只有那種持續不退的讓人窒息的感覺,讓于若洋覺得那些人就隱藏在甬道周圍的灌木叢中以及樹梢上。
楊帆冷眼望著前方,誰也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只是右手把于若洋又往自己身邊攬了一下。
就在這個當口,幾道身影從甬道旁邊的樹中凸現出來,手中卷起道道寒光直奔楊帆而來,至于于若洋,也許在這些人眼中只是一個犧牲品罷了。
借著街道兩旁脆弱的光芒,于若洋看清楚了這些人都黑衣裹身,黑布蒙面,雙手握著三尺多長的戰刀,戰刀上閃爍的光芒寒人心魄,浸人心神。
刀影組合成一道密集的網朝楊帆二人撲去,楊帆一把把于若洋摟在懷中,右手用勁雙腿蹬地向后撤去。
楊帆的反應已經夠快了,但是這些人似乎早就料到了楊帆有此一招,刀影余威不減直撲二人。
于若洋第一次經歷這驚心動魄的場面,臉色略為有些蒼白,但是在楊帆高山一樣的懷里,讓于若洋感覺到無比的安全。
就在這個時候“砰!”“砰!”的幾聲槍響在于若洋的耳邊響起,每一聲槍響后就有一面刀影消失,幾聲槍響后逐漸向楊帆二人抵近的刀網已經消失掉了。
于若洋回頭一看,就見身后有一名黑衣男子戴著黑色的手套,左右雙手各握著一把手槍緩緩地向他們二人走來;盡管腳步很慢,但是每一步都是那么的堅實,讓于若洋有種安定的感覺,他知道這個人應該是他們的救兵。
黑衣男子始終平端雙槍,目光警惕地望著四周,最后站定在楊帆和于若洋的前面。
三個人就這么一前兩后的站立著,誰也沒有說話,此時清風掠過樹葉的沙沙聲顯得格外的刺耳。
這個黑子男子就是集團衛隊的隊長唐雩,自一年前楊帆平安返回黎優比后,他就和季風一道在北區保護上學的安娜。
經過一年的休整,唐雩辦事比以前更加沉穩,身手也更為凌厲,他的意念之槍已經練到了槍隨心生,槍隨念動的境界,可以說他手中的雙槍就是他的第二生命。
現在唐雩再也不是以前的混世,而是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