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雄雖然滿肚子委屈但是卻無法申訴,只能嫉恨于楊帆,離去的時候也不忘怒視楊帆一眼。
楊帆也不在意,只覺得尤雄的性情有時候是應該教訓一下。
楊帆覺得也鬧夠了,向陳仁治謙遜地說道:“剛才那番話純是玩笑,請老爺子不必掛懷,也不要為難那位兄弟了。”
“呵呵~我知道,如果楊森是這么一個氣量狹窄的人,又怎么會在短短的時間里雄起黎優比各大勢力呢?”陳仁治大聲地說道。
“是老爺子謬贊了!”楊帆謙遜地說道。
“呵呵!沒什么謬贊不謬贊的!我也想支走它,咱們在一起話話家常。”說完,陳仁治望了望楊帆身后的季風和唐雩。
楊帆明白陳仁治的意思,淡淡地說道:“他們都是我的好兄弟,和老爺子的話沒有什么背著他們的。”
詫異的眼神在陳仁治的眼中一閃而過,但是轉瞬間恢復如常就如同從來沒有問過一樣,陳仁治溫和地如同長者般說道:“聽楊先生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不錯!我的確不是本地人。”楊帆絲毫不回避地說道。
陳仁治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接著問道:“不知楊先生祖上哪里?”
楊帆呵呵一笑,說道:“老爺子您別先生先生的這么稱呼我,我聽著很別扭,咱們換一個稱呼吧。”
陳仁治聽到楊帆的話也哈哈一笑,說道:“我也覺得這樣顯得很生分,不如這樣吧。咱們就來了忘年交,你就稱呼我一聲老哥吧~”
楊帆望著眼前足以當自己爺爺的人,連忙擺手說道:“這不可以,這絕對不可以!您是長輩,我是晚輩,怎么可以以同輩論呢?”
“一個稱呼而已,哪有什么長輩晚輩的,只要交心怎么叫都無所謂。怎么?你是瞧不起我這個糟老頭子?”雖然陳仁治年過半百,但是堅毅的氣息依然濃厚,見楊帆不同意,佯裝怒容地質問道。
“老爺子,我不是那個意思......”楊帆這個人的性情就是這樣,別人要是來硬的,即使是一個聯盟他也敢和它們干,但是別人若以情意換之,在處理這些事情方面則顯得很被動。認陳仁治做大哥,這是楊帆連想都沒有想過的事情,但是望著眼前態度異常堅決的陳仁治,楊帆只得無奈說道:“那......那好吧~就依老爺子您吧!”
“老...老哥!”楊帆總覺得這一聲“老哥”叫不出口,非常的別扭。
“哈哈!好,老弟!”陳仁治愉悅地說道。
楊帆不知道這聲“老哥”在以后的日子里幫了他很多的忙,解除了他很多次的危機。
當然,從某種程度上講,陳仁治和楊帆的這種忘年交是很有私心的。
單論聯盟的實力,楊帆的反抗組織還不足以和陳仁治的天道聯盟相抗衡,但是楊帆背后的政權力量卻是不可小看。
每一個投身的勢力的人都期盼著有一天想漂白,但是卻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的機會,一是政權高管不屑與“普通人”為伍,二是“普通人”也看不慣那些高管的生活習氣。
甚至可以說,陳仁治今天邀請楊帆來家中作客就是想拉進二人的關系,也許它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和楊帆結為跨種族間的忘年兄弟,但是楊帆無意中的一句話卻讓陳仁治突發奇想,想認了楊帆這個“老弟”。
而事實上,它的這個目的也達到了,至于楊帆在那種情況下根本就沒有考慮很多,完全是在陳仁治占據主動的情況下認了陳仁治做大哥。
也許這聲大哥暫時在楊帆心中不是那么太重要,但是如果這個事情要是傳到外界,那絕對會引起黎優比各大聯盟勢力的地震。
陳仁治已經多年不理外面的是非了,想逐步淡出爭斗的心是路人皆知,但是它今天的這一舉動會讓整個北區的所有聯盟肆意的揣測,無端的推理,以后楊帆的這聲“大哥”所引起的連鎖反應就不是楊帆能夠預料得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