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這里不一樣。
這些“靈力”,已經歸屬于這只怪鴉所有了。
他的這只怪鴉,甚至因此產生了一些外形上的變化。
外形顯得更加猙獰可怖。
和他散播出去的那個故事是有關系的,但是,應該不止如此。
“謠言”。
低語間,堯言再一次回想起進入這疑似《群鴉樂園》的“試煉空間”中時,那描述為“謠言”的文字。
“無視條件約束”
“無需前提”
“無需證據”
如果正如他所想,那么,雖然他的力量沒有直接的破壞性,但是,他的力量能夠適用的范圍,或許異常地廣闊。
至少,這個世界的“自然規律”,可以為他所用。
收回怪鴉,堯言走出了房門。
或許,可以演上一場戲。
.......
茶館前。
并沒有如往常一般進入茶館,齊禮選擇了在茶館外的外桌上坐下,而這一次,也只有他一個人,他的師兄弟,并沒有跟他一起行動。
扶正了頭上的高冠,齊禮默默地觀察著那個店小二。
他觀察了兩天,那個店小二在那天詢問過那個姓羅的鏢師之后,還詢問過好幾個茶館的來客。
在那天之后的第二天,他單獨過來喝茶的時候,那店小二也問過幾個客人,不過比起第一天,顯得興致缺缺,因為那些客人都回答未曾聽說過。
今天.....
他甚至沒有聽到那店小二有談過那個與盛王相關的奇鳥故事。
也正是如此,他從那店小二的態度變化,大概能夠確定,這店小二并非真的了解這個故事。
想來是從某人口中聽來的,或是從某個話本里翻來的。
難不成是“小說家”所撰?
小說家,他也并非不了解。
拜服盛王的百家之中,的確存在一個“小說家”。
小說家發于儒。
儒家前身乃是祭官,禮樂承制,記述君王行跡言錄,本身便是大盛王朝一員。
而后,盛王折服百家之后,儒家露怯,本占據全部官職的儒家,縮入吏部。
本來,除了吏部之外,還有史官一職為儒家所有。
不過,后來史官也獨出了儒家,成了中書省一員,除記錄君王行紀之外,還記錄百官言行。
甚至隱隱有自成史家之勢。
只不過,子弟太少,史官也少,無法為子弟承正名。
進不得朝堂的史官子弟,多淪為邊緣稗官,小官小吏者,甚至流入民間,以記錄百姓所言所傳之事。
盡管也可謂之“史”,但百姓多言,無據而言者甚多,非正史,落了個“野史”之名。
淪落民間者,因無俸無祿生計難支,甚至有子弟為討錢財,編撰假故,為的就是惹人眼目。
而他們,正是“小說家”。
史官所著文書中有言:“小說家者流,蓋出于稗官。街談巷語,道聽途說者之所造也。”
野史還好,只是記錄百姓流言。
小說家來了個生造流言。
許多流言的出處,都是小說家的話本。
哦,對了。
齊禮看了一眼周圍,似乎在尋找什么。
他看了一眼店小二,招呼道:
“小二,前幾日那說書先生何在?”
店小二忙不迭地湊了過來,笑著應了一句:
“道爺可是想聽書了?高老頭應是在家,或是找其他活計了。”
齊禮當然不是為了聽書,他之所以這么問,原因是.....
“說書先生”也常是小說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