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過程和原因不同,但是這種情況導致的結果,也與生前核威懾的局勢有一定相似之處。
后者是破壞力過大,導致不敢輕舉妄動。
前者還是難以殺死,即使是窮追不舍,結果和很有可能是白費力氣,還會導致難以化解的長久仇恨。
這樣的社會關系,會對社會文化產生什么樣的影響呢?
堯言思緒泛動中,不自覺地跳到了這個問題上。
不過,很快,他便轉向了另一件事。
不周山。
他并不知道自己足不足夠獨特,但是,他目前的確不知道除了自己之外,還有沒有別人能夠在不周山消失的時候進入試煉空間。
那個光影交錯的污染體能夠進入太陽石世界,以他目前所知來判斷,不周山應該是已經再次出現了。
將頭盔碎片在廢棄大樓內藏好之后,他聚攏群鴉,那形體奇詭的
巨鴉姿態,再一次出現在廢棄的大樓頂上,在看不見任何星辰但莫名亮著的夜空中,俯瞰大地。
短暫沉吟之后,堯言動用了能力,改變了自己的外觀姿態——
大嘴鴉的姿態?
雖然他現在沒有了身體觸動,沒有什么審美觀念,但是生前留下的記憶邏輯和價值觀都說明,他生前并不喜歡這類大嘴鳥的樣子。
黑白怪鴉的姿態?
非常獨特的形體,但是黑狼鴉與白羊鴉的特征,太過顯眼。
逆火鴉?
同樣的,盡管是暗色,但還是比較顯眼的。
這樣的判斷標準下,獨眼鴉直接沒有進入選擇名單。
墨鴉和畸影鴉是最適合的。
很快,堯言就做出了選擇。
陰影浮動,形體特征復合的詭異巨鴉,緩緩變成了涂墨般的形態,從各個方面看上去,都像是一只凃于平面畫作上的墨作黑鴉。
透光獨眼的特征被遮蓋,暗紅火焰搖曳的姿態也被遮蓋,頭頂羊角也如流墨般縮入了頭頂,之保持了頗為銳利的爪子和有著獸齒般、邊緣呈現鋸形的鴉喙。
做好偽裝,堯言取出了通往不周山的木牌。
......
對著那那似木質似金屬質的木牌使用能力的瞬間,堯言比起以往,能夠更清楚地感覺到有什么力量被觸動了——
這個令牌,和那座不周山一樣,是同源的事物。
隨即,在那股浩瀚感中,那個龐大的,無邊無際的奇異存在的轉動的事物,再次在他感知的視野里浮現。
然而,也是再一次,混亂、雜糅,又仿佛遵循什么規律的矛盾感將他對那個龐然大物的感知填充,讓他無法辨認。
當精神趨于平穩的那一刻,他發現自己已經到達了那巨大而扭曲的、螺旋上升的塔型空間內部,出現在混亂之地的內部。
被黑霧籠罩的空間中,那錯亂灰暗的街景,上上下下錯亂疊合的建筑,讓他意識到了這里就是灰色地帶。
各種形同實異的錯亂建筑景象從身邊劃過了一片又一片,堯言飛向了之前幾次看到老賈的位置。
在那街角的陰影位置,堯言看到了老賈,那只人立而起的大鼠。
對方和之前,沒有任何區別,還是略顯模糊但是大體細節清晰的灰色大鼠形象。
但是,在看到他的時候,老賈卻是微微抬起了頭,主動看向了他,而不是像之前一樣,等他到了面前才看向他。
鼠須一抖,老賈出聲道:
“用不顧契合度的標準去粗劣挑選的次級能力,不是一件好事。”
聞言,陰影如墨在身上微微流動的堯言,只是回應:
“這個情報值多少?”
老賈聞言,鼠須上下晃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