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禿鷲人只是哈哈回應,然后展翅飛離,離開的時候,他不忘記提醒一句:
“諾德老弟記得動作快點,快到0點了,周一這片地區這片地方要進行飛行管制的。”
“好的。”
隨口回應了一句之后,堯言也展開了翅膀,向著諾德的住所飛了過去。
但是,在空中,他卻是在思考一件事。
那就是“周”。
他生前時代,眾人習以為常的“星期”、“周”,本身的來歷,就很復雜。
一個文明,一個文化,記錄時間的方式,自然是和生活節律有關,而且會隨著時間發生改變、不會一成不變。
而最關鍵的,往往是最開始的時候。
畢竟,習慣這東西,隨著時間推移,想要突然變更,慣性帶來的破壞力可是很大的。
在早期文明中,以天空星象為參照物的文明來測定時間節律的并不少。
周期的區間也是有各種差異。
大周期一年,有24個月,小周期一月,有兩個周。
又或者13個月,前12個月每月30天,第十三個月5或者6天。
又或者一年18個月,每月20天。
亦或者平常一年12個月,分為大小月,閏年13個月.....
不同歷法,本身是有著明確的地理相關、氣候相關、習慣相關的影響因素的。
比如早期月亮歷法的缺陷被發現后,古埃及改用以尼羅河泛濫作為周期起點,以天狼星和太陽為參照、以尼羅河漲落與農作物種植的經驗作為歷法規律。
因為泛濫季、耕種季、收獲季的原因,古埃及歷法常見的一類是分成3個季度12個月,每月3周,一周十天。
這種分法,和他生前所在的國家,更久遠的古代,習慣以十天為一旬進行周期計數有些相似,但形同實異。
更不用說一周七天的“星期”了。
為什么這個世界會使用七天一周歷法?
他望向了星空。
在這個世界,在他能夠了解到的原主記憶中,這片星空,是.......不會動的。
這個世界,并沒有季節變化,并沒有寒冷炎熱的季度。
一年任何時間都可以耕種,一年任何時間,都可以收獲。
堯言的一對鴉眸望著星空。
大盛世界、魔女世界、太陽石世界的歷法,盡管也有類似的情況,但是,這種情況,是會隨著時代發展改變而發生變化的。
然而,這個世界并沒有。
這種“一周七天”,這種在他生前時代,對應著古巴比倫歷法。
然而,最早的巴比倫也并非七天一周,更不要說他前世官方運用的“一周七天”,實際上是經過古巴比倫、古羅馬、古希臘、北歐等地區文化交叉影響而形成的。
這個世界的歷法,相對于他之前經歷的幾個世界,人工痕跡是最為明顯的一個。
他之前經歷的那些個世界,都有經過本地化改造。
比如太陽石世界,會隨著一年推進,月份長度越來越短,而原因則是一天時間越來越長,到了一月重置。
但是,這個世界......
堯言的鴉眸定格在星空之上。
他對于歷法為什么會那么生硬不奇怪,因為世界觀中,有“落筆人”的存在。
他疑惑的是,為什么落筆人會選擇“一周七天”作為小周期。
老賈說的,控制這個世界的偃人,為什么會選擇一周七天?
是他們也受到了習慣的影響,下意識地使用了這個歷法嗎?
思索間,堯言的身影,沉入了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