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種奇異的,仿佛自己那身軀擴散到整個地下室的感覺也消失了。
那種能夠掌控地下室一切事物的感覺,也消失了。
當然,堯言沒有忘記自己眼前還有敵人。
朝著那被凍結的冰藍天使,堯言掏出了一把手槍,瞄準了冰藍天使的腦袋,尖銳的爪子扣動了扳機。
砰!
冰塊碎裂飛濺中,那冰藍天使的腦門中央,出現了一個空洞。
但是堯言的動作并未停止。
他的手槍下移,槍口瞄準了心臟的位置。
砰!
隆起的胸口,在透明冰塊飛濺中,也出現了一個空洞。
沒有停下動作,堯言再次對著脖子位置打了兩槍。
砰!砰!
又是連續兩聲槍響,冰霜天使的脖頸在冰塊飛濺之中斷裂,那凝固了驚駭和憤怒表情的冰雕頭顱,砸落在地面上。
抬起腳爪,鴉人姿態的堯言一腳將那冰霜天使的頭顱踢飛出去。砸在墻面上。
只不過,在冰雕頭顱分崩離析的時候,堯言忽地感覺背后一疼。
不知道什么時候,一個小丑木偶一樣,仿佛木偶戲上的木偶般的偃人,出現在了他的身后。
堯言立刻試圖順勢躲避,試圖后退。
但是就在這一刻,他忽然發現自己并沒有后退,正好相反,他的身軀向著前方移動了一截。
這個時候,他的目光注意到,對方的手里,正抓著一張奇異的卡片。
那是一張身上纏滿了絲線,手腳肢體與面朝的方向相反的人偶。
那么,自己要前進?
幾乎是下意識地,堯言做出了前沖的決策。
然而,正是決策做出的那一刻,一個不妙的想法浮現出來。
然后便應驗了。
這一次,他并沒有受到影響,身體真的再次向前沖去。
嗤啦
不知什么時候,小丑偃人的手臂已經變成了一柄利刃。
這便是污染體和收容者的差距。
在這些限制嚴重的世界,就算收容者不用能力,身體強度本身也是一個永久性的能力。
而偃人那靈活多變,本身就是機關機械的身軀,有著他難以應付的手段。
逆火效應的能力已經用光了。
沒辦法.....
雖然也沒有什么不甘心的情緒,但是,他的思維邏輯還是確認了此時離開會影響他的收獲這個事實。
然而,理性判斷還是能夠明白,這個時候必須要用上那個能力了。
在身體傳來的疼痛中,在那小丑人偶另一只......幾只手臂向著堯言此來時,堯言握緊了那背景晦暗,只是在中間留下空白的鳥形輪廓的卡片。
伴隨著數字變成0和卡片消失的光景,堯言掏出了來時老賈給的通行證。
木牌的力量透出,一道裂縫出現在他身邊。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堯言在視線的邊緣處,看到了一只人形的大鼠。
這個剎那,堯言完全確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測。
自己,還是被老賈利用了。
本來還想打破被動局勢,就算不能反向利用老賈也可以成為主動方。
但是,顯然,信息差之下,他并沒有脫離老賈的棋盤。
星光入眼,堯言漠然的鴉眸余光,也看到了一群群老鼠從四面八方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