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他便是劉瑁。
連人家媳婦兒都睡了,說不是估計也沒人信。
“叔瑜,新婚感覺可好?”吳懿一來便打趣道。
看來這個大舅哥跟劉瑁處的還是很不錯的,不然應該直呼其字。雖然關系比較近,但好歹主次有別。吳懿雖然是劉焉好友的子侄,但人家劉焉是益州最高領導者,劉家子嗣便是主家,見面當以“公子”、“君”之類敬語。
吳懿叫得這么親近,二人處的應該是挺好的。正好給了“劉瑁”探明自己處境的機會。
“哈哈……舅兄何必打趣于我?吾妻汝妹也!”白眼直翻,這家伙也是個粗人啊,自己妹妹的玩笑也開。
吳懿:“可別叫我舅兄啥的,還是叫我子遠順耳些。你我并肩沙場多年,換個稱謂真不習慣。”
陳杰不知道呀,劉瑁說走就走,也沒留下些記憶啥的,不敢亂叫。若不是因為自己是個三國迷,查過不少史書,估計都不敢亂張嘴。
一口后世標準普通話,不穿幫才怪呢。
劉瑁:“子遠前來,尋我何事?”
吳懿看了看左右侍奉的婢女,遞了個眼神給劉瑁:“作為多年好友,又成了你舅兄,我當然要過來看看你了!看你的身體會不會因為大喜而好轉。”
劉瑁心領神會,估計接下來的談話將會涉及機密:“你們都下去吧,吾與子遠要說說話。”
“喏!”
婢女退去,書房里只剩下劉吳二人。
“說吧,什么情況?”
吳懿故意壓低嗓子:“四公子回到綿竹后,與州中諸臣交往頻繁,且與那盧氏有接觸。”
“嗯?”劉瑁有些疑惑,書中記載劉璋殺了張魯的母親與弟弟,才與之交惡,后來張魯攻益州,才引得劉備入川的么?
看來事情沒那么簡單啊!
劉璋也絕對不是小說中寫的那么人畜無害吧?
自古王權多是非呀!
也許盧氏之死是因為她知道的太多了呢?
“當真?”
“千真萬確!”
“除了盧氏,誰與他走的比較近?”確實情況不秒啊!看來劉瑁留給他的不只是一個好出身,還有個爛攤子啊。
“趙韙、張肅張松兄弟、高沛等人,與使君走的近的都有多次接觸。”吳懿回答道。
劉瑁:“看來我這個弟弟不甘寂寞啊!”
吳懿:“是呀!從你諫言使君疏遠盧氏起,使君便待你已不若從前,四公子歸來已暗中培養親信。叔瑜,你該振作了。”
劉瑁裝作萎靡,用那稀松的睡眼望向吳懿:“子遠,談何容易啊!蜀中官員皆士族,吾奉父命誅殺了州中豪強李權、王咸等十多人。現州中士族早已視我為眼中之釘。如今父親看重四弟,這綿竹城中,我恐怕已成孤家寡人了。”
吳懿搖搖頭道:“那倒不至于,我吳家可是堅定地站在你這邊的。”
劉瑁:“這我知道,可是遠遠不夠啊!”
吳懿:“對了,四公子沒有去法家。”
劉瑁:“嗯?那是為何?”
吳懿:“玄德先生過世后,法家再無人得使君重用。”
不對呀,法正呢?就算法正還小的話,他爹法衍也不是庸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