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詩的臨場應對不可謂不快,但忙牙長沖上來的更快。
他身后的兩千孟家軍沖到寨門口時已不足五百人。但卻給阿會喃和董荼那的大軍贏得了機會。
大寨沒有被攻破!
因為費詩領兵沖了出去,親自加入戰場。
兵是漢家強。
但架不住對方有三員猛將帶頭沖鋒。在忙牙長帶兵玩命地推進到漢軍大寨門前時,董荼那、阿會喃也率本部夷兵圍了上來。
費詩率兩千漢兵出營敵住忙牙長,卻架不住敵方兵多將猛,節節敗退。
看到將士一個個倒下,費詩心疼不已,忍不住提起長劍沖向了嗜血的忙牙長。
可他哪是忙牙長的對手?
交手才兩回合,左肩便被長槍刺破。幸得三名士兵圍上,才保下費詩性命。
“參軍快退,將軍片刻便到!”
但他哪里退得出去?忙牙長殺紅了眼,他身后的孟家軍也都個個紅了眼。你來三個是吧?我有五個六個。
瞬間費詩幾人便被圍在了中間,個個負傷,危在旦夕。
“嘭!”
一聲巨響,寨門從內而外被砸開。然后一人一騎從寨中沖出。
沒有鎧甲,**著身子的甘寧提起一把長刀便沖了出來。
甘寧很后悔,后悔自己沒有象費詩所說的那樣多思考一下戰場形勢,而驕傲地貪杯。今日幸得費詩前來阻止,若不然,再喝下去后果不堪設想。
但費詩卻陷入了險境,若他出了什么事,自己該如何向主公交待?
刀,是橫江刀!
刀,是殺人刀!
如果說忙牙長的嗜血是孟獲的人頭引起的仇恨。那么甘寧的雙眼中便是被愧疚與敵人偷營帶來的憤怒點燃的怒火。
“殺!”
一聲低喝,甘寧如狼如羊群,鮮血四濺,斬敵首無數。
鮮血染紅了長刀。
鮮血染紅了長袍。
已分不清哪些是敵人的血,哪些是面己的血。
“鐺!”
甘寧的長刀架住了忙牙長的長矛。堪堪將死亡邊緣的費詩救下,早已是傷痕累累。
刀鋒已卷,甘寧干脆棄之。抽下腰中的橫江索再次加入戰圈。
甘寧的橫江索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索,而是一根兩寸粗的鐵鏈,長約一丈,平時繞于腰間。
這個時代的冶鐵業還沒那么發達,他這根鐵鏈也算得上是奇門神兵了。可碎戰甲,可傷敵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