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有何要緊事,要夫君今天就打孩子?”
“是皇帝在城外皇莊設宴,邀請了咱們、秦二哥、李客師、長孫順德、河間王和常何全家去赴宴,夫人知曉的,咱們這位皇帝陛下不太好說話,皇帝可是說要替咱們教育處默的,為夫是怕處默不小心惹怒皇帝,到時可就不好收場了。”
崔氏眼睛一轉,問道:“陛下與我等平日里沒什么交集,為何突然要賜宴,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程咬金看看周圍,確定都是自己的心腹,開口道:“夫人,話可不能亂說,要掉腦袋的。”
“那就是......”
崔氏正要接話,突然被程咬金捂住了嘴。
“哎呦,我的姑奶奶,這里是長安,不是你清河崔氏的大宅,可不能任由性子來,在家里說話也要注意。”
崔氏連忙點頭,有些后怕的小聲道:“妾身明白了。”
她在娘家的時候沒少談論有關皇帝的話題,一時還沒轉過彎來,但她不傻,知道長安人多嘴雜的,必須要改掉家里帶來的習慣才能活的更好,所以程咬金一提醒她立刻就知道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了。
“夫君,皇帝可有說過為何賜宴?”
“有,不過此中原由不能說與你聽,你也不要打聽,總之不是什么壞事,更與你所想的東西不沾邊,你放心吧,皇帝都是皇帝了,什么都不做就是最好的,皇帝也明白這一點,而且此事應該是太上皇點頭的,不然皇帝也不會明目張膽的私下賜宴給勛貴武將。”
“那就好,可是......賜宴就賜宴,怎么還把處默牽扯了?”
“哎,說起來還真有些丟人。”程咬金嘆氣道:“夫人可還記得前些天為夫與眾多軍中同僚被人彈劾事情?”
崔氏點頭道:“嗯,據說是皇帝在菊香樓單挑了一眾軍中將領,具體的夫君沒有說妾身也不敢問......莫非此時是真的?那皇帝也太......會吹牛皮了,雖然妾身早年聽聞皇帝還是齊王時很是勇猛,可也比不過尉遲將軍和秦二哥這樣的猛將,怎么會把你們都打敗?未免太過離奇了。”
“離奇?”
程咬金想起當時李元喆把他們一個個扔下擂臺的時候還是有些心悸,咧咧嘴說道:“一點都不離奇,只能說是夢幻。”
“說實話,皇帝根本就不是凡人,他一人挑戰我等三十余員猛將,無人能在他手下走過三招,尉遲恭厲害吧,一腳就讓皇帝踢的飛了起來,之后一甩便摔落擂臺,落地處距擂臺至少有一丈半,為夫算是幸運的,只是被一拳打下了臺。”
“最慘的是張亮和劉仁軌,張亮是出了名的打仗不要命,下手還黑,結果皇帝輕輕一扔差點把他扔出菊香樓,劉仁軌此人夫人可能不了解,據為夫觀察,此人絕對是一員不次于侯君集和張公瑾的戰將,可在皇帝手里也不過挨了兩下就敗下陣來。二人當場崩潰大哭,皇帝罰他們到西域去當商隊護衛,劉仁軌還好,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回來,張亮就難說了,皇帝好像不怎么看得上他。”
崔氏震驚的捂著小嘴:“皇帝當真不是凡人?”
“確定無疑,你自己知曉便可,切不可到處嚼舌,畢竟關系到幾十人的顏面。”
程咬金交代道。
這事說出去不光彩,還容易得罪人。
崔氏點頭如搗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