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派則是以五姓七望為首的儒學勢力。
他們是把儒學當做是晉身的工具,對儒學做考據的目的性很強,就是為了讓儒學為自己所用,陽明心學同樣具有很強的目的性和實用性,因此的到了世家人的青睞。
學術圈的爭論與李元喆的關系并不大,他只是想阻斷儒家宗,教化的道路而已,順便豐富一下大唐的哲學體系,但他萬萬沒想到世家人竟然會力挺陽明心學,算是個意外收獲。
世家可是不所謂的儒家正統勢力強大的多,雙方掐起來的結果必然是世家占據上風,甚至是獲得最后的勝利,他們無意之間做了李元喆的打手,李元喆樂得悶聲發財,才不會去在意外界的評價。
他這次依然是很不要臉,把王陽明的大名放出來,在旬報上明說自己就是天帝所授學問的搬運工,他只管搬運知識,其他的與自己無關,和上次一樣,誰想和王陽明對峙就送誰去天帝那里,典型的管殺不管埋。
不過見世家人給力,他還是沒忍住來了一波輸出,把孔穎達在東宮和自己見面的場景原原本本的寫下來又發了一期特刊,一下子挑起了民間和世家人的怒火。
孔穎達那句“陛下為何準許女子入學”徹底惹毛了所有的女性,大唐可不是后世程朱理學盛行的明清時代,良家女子的地位還是很高的,老孔對天下女子的蔑視讓彪悍的關中女子忍無可忍,在幾個長安城著名悍婦的帶領下,上百名頗有身份的女子把老孔的家門給堵了不算,還直接指著他家的大門開罵了。
女子罵街本就引人注目,上百名女子同時罵一個人更是吸引力眾多人的關注。
這些女子自恃身份,罵街罵的還是很文雅的,一通子曰詩云,基本是不帶臟字的那種,可被吸引過來的平民女子就沒她們那么講究了,聽說老孔歧視女子,立刻火力全開,給他的十八代祖宗送去了親切的問候。
總結一下陽春白雪與下里巴人的罵街內容可以得到一個中心思想:老孔,你說這話的時候就不怕你老娘棺材板蓋不住?
孔穎達想立儒教,最大的受害者不是這些罵街的婦人,而是那些世家人。
還是那個理由,儒學是世家人占據社會資源的重要工具,儒教一立,立刻會出現兩種情況,一是儒家正統派收回儒家的話語權,世家人就沒了利用儒學興風作浪的基礎,二是當儒學變為一種信仰,儒學的內核就是經典教義,世家人想要再做什么手腳便會非常困難。
兩種情況無論是哪一種都是世家所不愿意看到的,所以他們要想盡辦法維持儒家的現狀,絕對不會給其他人剝奪自己利益的機會。
于是老孔就成了所有世家人都想搞掉的第一目標。
盡管李元喆勒令他回老家,但老孔依然抱有一些幻想,想著走走關系,看看能不能繼續留在長安,但民間輿論一起,世家又在朝堂上發動了對他的瘋狂彈劾,他只好主動提出回鄉養老,灰溜溜的離開了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