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宗手里步槍顯然是好槍,上彈、擊發、退殼,整個過程無比絲滑,不過他打過十發子彈后報回的環數卻是慘不忍睹。
“十發兩中,十一環,還是差了些,不知道我們還能不能趕上下一批上艦訓練了......”
李承宗有些惆悵道。
不是他不努力,實在是長孫順德的練兵要求高的有些過分,不管是海軍官兵還是陸戰隊,要求原地轉圈一百個之后不吐不倒,單杠大回環十個之后還能站穩,還要在秋千上進行射擊考核,不要求環數,但要求三十米胸靶至少十發四中,之后才可以上艦訓練。
李承宗和李崇義雖然訓練很刻苦,但是一直卡在最后的射擊考核上無法達標,兩人已經錯過了第一次的上艦訓練,眼看第二次考核在即,兩人要是再完不成考核可就丟人了。
李承宗是陸戰隊的三營二連連長,李崇義是南洋艦隊崖州分艦隊瓊州號護衛艦副艦長,他們手下的不少士兵已經上艦去訓練了,他們兩個軍官還在訓練場上回爐,說出去都覺得沒臉,要是再趕不上下一批上艦的名額,兩人都不好意思再去擔任軍官了。
出身不凡的兩人丟不起這個人吶!
兩人身上的壓力很大。
李崇義作為皇帝的弟子,很受皇帝看中,在未來城跟著幸存者中的海軍官兵學習了將近兩年的時間,學了滿肚子的專業知識,但偏偏就卡在了上艦一展所長大的最后一步,這讓他很是難受。
李承宗承受的壓力更大,甚至有些后悔來海軍陸戰隊了,他從小弓馬嫻熟,又有名師指點,在步戰上有不錯的天賦,結果腦袋一熱,放著好好的近衛軍不去,主動求老爺子把自己弄到海軍來,想要在海上做出一番成績來扭轉自己尷尬的處境,沒想到把自己給扔坑里了。
兩人拼命地加練,然并卵......仍然是在訓練場當旱鴨子。
李崇義一屁股坐在秋千上,憤恨道:“我是瓊州號的艦長,對敵用的是大炮火箭彈,也不知道練槍法是為個甚,簡直就是不知所謂!”
李承宗白了他一眼:“有本事你去找司令說去,說他不知所謂,在這里發牢騷有什么用?”
“我還是陸戰隊連長呢,是打陸戰的,還不是要在這里加練?”
“你可別害我,長孫司令耳朵尖的很,小心他聽到來找我們麻煩!”
李崇義警惕的看向四周,見周圍的人都在專心訓練,心下才稍安。
長孫順德治軍極嚴,誰的面子都不給,他倆一個正牌王爺,一個郡王世子,在南洋艦隊沒有什么優待不說,反倒是因為身份問題被長孫順德給重點關注了,對他們的要求明顯比其他人還高。
“你擔心什么?司令這會兒還在海上飄著呢!”
李承宗撇撇嘴道:“我倒是無所謂,大不了老頭子和老爺子寫信來罵我一頓,你就不好說了,聽說寶琳和程處默在廣州已經上艦實操了,程處默那賤人更厲害,第一次出海就在琉球就碰到了倭國人的走私船和高句麗的海盜,一輪炮彈就打沉了兩艘海盜船,還繳獲了價值幾千貫的貨物,同樣是我四叔的弟子,你們這差距也太大了吧?不知道四叔知道你這個弟子這么不給力,會不會把你逐出師門?”
李崇義學著他的樣子撇撇嘴,說道:“好像你也是陛下的弟子吧?我再差也比你強一點,說不定陛下在逐我出門墻之前就先把你掃地出門了!”
李承宗聳肩道:“不一樣的,我名義上是四叔的弟子,但可沒在四叔跟前接受過一天的教導,你可是扎扎實實的跟著四叔學習過一段時間的。”
“可惜,我四叔一身本事你連半成都沒學到,真是浪費了大好的機會!”
李承宗反唇相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