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二嫂管氏、三嫂嚴氏也紛紛點頭,表示贊許,意味著對方確實不錯。
既如此,眾人再無異議。
夜深了,元昭留宿國公府,等回到華桐院,意外發現二娘鳳氏正在等她。見她回來,鳳氏神色訕訕,帶有幾分心虛怯懦的瞅著她,輕聲道
“昭兒,那個,讓許氏隨你三哥一道去,應該無妨吧”
在宴上時,她沒想那么多,一味心疼兒子了。話一出口,她察覺兒子們神色不對,唯獨昭兒神色如常。
有前車之鑒,她坐立難安,擔心自己又是一時好心辦壞事。宴席進行到一半便推說累,離席了,到華桐院守著她回來問問清楚。
那可是她親兒子尷尬也得來問個心安。
“三哥說無妨,二娘不必掛心。”元昭安慰她道。
先帝賜的幾位妾室她都找人查過,表面確實無異常,反正就是先帝代表皇室派來監視國公府的。
不過,二哥和七哥那位妾室先后懷了身子,唯獨三哥這位許氏還無動靜。這正是鳳氏讓她隨軍的原因之一,以為是嚴氏吃醋耍手段不讓對方與男人親近。
便趁機讓她隨軍,好盡快懷上兒子的骨肉,成為真正的家人。幾位妾室乃先帝所賜,是父皇親自為外孫們選的人,她無比信任。
如今阿昭也說無妨,她的心更加安穩,歡天喜地地去許氏的院里再三叮囑好好照顧她的兒子,爭取早日懷上孫兒。
一夜無話。
翌日一早,北月禮帶著一干人等啟程,由國公爺和少司農送至城外十里方止。元昭僅僅送他到國公府的門口,沒去東郊,她身子還很虛弱,經不起顛簸。
紅葉不愧為毒圣的親傳弟子,把她整得半死不活,瘦得幾乎脫相。雖說這副慘狀讓皇室更加相信她的無辜,可那弱不禁風的滋味不好受。
搞笑的是,前陣子,徒弟晉王前來探望。
踏進霽月閣,第一眼便看見瘦弱的她閉緊雙目躺在搖椅里,以為她快要死了,瞬間淚流滿面。
哎,這徒弟沒白教,頗有幾分香火情。
本來,醫正們已不必往她府里跑,結果晉王回到宮里又大哭一場。懇切跪求他父皇趕緊派醫正去醫治,哭嚷嚷地命令醫正們一定要把她治回原來的模樣。
回想他站在她面前,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打量她,一邊默默流著眼睛的那一幕。
唉,一言難盡啊。
后來,宮里人傳話,說晉王殿下見不得她這副模樣,決定等她恢復以前那樣了再來學藝。純真的少年,秉性善良,若能一直保持這份純良,何愁天下不太平
無奈,人是會變的,這是她的經驗談。
三月中旬,夏五郎的大喜日子,邀她出席。她沒去,僅派長史送了駕儀,代她喝了喜酒。
自從長公主帶著她二娘來之后,她的府門不再為夏五郎、鳳閣敞開。畢竟有例在先,連長公主都被拒之門外,夏五郎與鳳閣憑什么進來
一視同仁,方能服眾。
不包括福寧郡主,這姑娘行事極有分寸。明知與寧馨鄉君一起來的話,必能進府。可她沒有得寸進尺,仍與寧馨鄉君的交情頗深,甚少到她的東平巷來。
讓元昭清靜不少,得以在府里安心養病,漸有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