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來自桑蘭的蜜香貢酒可曾飲得痛快”
據探子回報,暗算她兄長得逞那晚,這對夫妻在府里設宴歡慶三天,燕王對夫妻倆的計謀大加贊賞。
而自己家痛失大小三人,滿府皆悲。
“是本公主的錯,是我與駙馬造的孽,與孩子無關”沒想到她連那晚喝的什么酒都查得出來,燕國公主崩潰跪求,“他們也是您的同族啊冤家宜解不宜結”
“那就更該死了,”元昭笑了,眸色清冷,“本君新添了一條族規,凡外室與子俱誅。”
冤家宜解不宜結
在她這兒,殺兄之仇尚且不共戴天。對北月崇的兒孫而言,殺父之仇怎肯善罷甘休
“你這心狠手辣的女人,活該你嫁不出去本公主詛咒你”本想詛咒北月氏斷子絕孫的,被旁邊的兩名副將眼急手快扯塊破布塞口,拖還給燕國護衛。
“傳話給燕大臣,限明天午時三刻把人帶出來,本君親自監斬。”元昭盯著不遠處的城墻,緩道,“不然,休怪本君對燕王室的二百余員下手無情。”
她殺得了平川王,自然也殺得燕王,耗些時日罷了。
就算她退兵,對燕王室成員的刺殺亦將持續到底,直到拿下燕王的首級為止。
燕國大臣把話傳至王庭,燕王室成員一個個氣憤填膺,破口大罵她仗勢欺人傲慢自大。但為了燕王室的安寧太平,實在不必強行摻和北月氏之間的內斗。
對,這就是內斗,雖然年齡差距大,抹殺不了北月崇是少陽君堂兄的身份。
于是,不顧燕公主的泣血悲呼與阻攔,王室禁衛押著五十余眾連夜趕路。翌日午時前到達少陽大軍跟前,排成一列面軍而跪,有副將拿出畫像逐個對照。
元昭來到那位堂兄的跟前,略為認真地打量幾眼。
堂兄北月崇四十多歲的年紀,身為駙馬,兒孫滿堂,深受燕王重用。據查,武楚國公府的族人是他主要消滅的目標,但燕蜀的王座亦是他要圖謀的對象。
他想在燕蜀稱王,然后討伐武楚,奪回江山。
“你個妖女”北月崇不肯跪的,被一名武衛從身后踹了一腳才跪下。此刻死死盯著元昭,恨得咬牙切齒,“效忠鳳武壞我大計,本王最該除掉的是你
你和你父親才是我族的罪人”
親生父親原是一國之君,作為親兒子,他一直在心里自稱為王,并以此為目標努力著。
沒想到,他多年的籌謀竟毀在一名女子之手。
哼,元昭冷然一笑,盯著這張肥圓略顯粗笨的憨厚臉龐,眼前一一掠過父親、三哥和六哥的親切面孔,不禁心頭大慟,熱淚盈眶。
“殿下,確認無誤,畫像上的人全了。”東堂過來稟報。
元昭頭也不回,平復心情緊盯著北月崇那張瞬間煞白的臉,語氣輕和
“斬。”
霎那間,場內響起一片驚慌的哭喊聲。隨著高高舉起的屠刀一一落下,哭喊聲戛然而止。
“妖女”北月崇不敢看,也不敢聽,目眥盡裂的瞪著元昭,厲聲慘呼,“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元昭一聲冷笑,“我等著”
隨手抽出身邊將領的刀往他脖子處一劃,血水嘩嘩涌出。不等他倒下,她已把刀還給那位將領,轉身離開時留下一句,
“割下他的頭顱送回國公府,讓二哥送到三哥的墓前,就說本君為他報仇了。”
“末將領命”
與此同時,遠處的城墻之上,一名身著華服的女子失魂落魄地目睹這一切,縱身一躍,如一只破碎的蝴蝶翩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