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過是來找些吃食罷了,任誰瞧見這烏漆嘛黑的地方突然冒出個人,心下也會害怕吧?”
聽著男人那略帶打趣的語氣,衛子卿頓時有些覺得被看清:“我才不是害怕,這個世界上可沒有鬼,那些怪力亂神之說,不過是編出來嚇唬人的。”
祁燼輕笑,不置可否,只是看她一眼淡淡道:“這是沒尋到吃食?”
衛子卿摸了摸癟癟的肚子,僵硬點頭。
男人沒多說什么,只是點亮了燭臺,開始翻找出先前她看都沒看過的那些米面和食材。
“大人您這是……”
衛子卿滿臉茫然的看著他的動作:“要給我做吃的?”
“嗯。”
祁燼挽起袖子開始打理食材:“總不能叫別人說,本官虐待嫌犯。”
衛子卿被他這頂著一張清冷淡漠的臉將冷笑話的模樣逗得扯了扯唇,倒沒想到這表面很有些冷漠的大理寺卿居然還莫名有些有趣。
她托著腮坐在一旁,看著男人細致的敲碎了雞蛋打到碗里,手法還頗為熟稔,沒忍住打趣一句:“倒沒想到大人廚藝精湛,我還以為男子都將君子遠庖廚這話奉為圭臬呢。”
“倒也不……”
男人才將開口,耳邊突然傳來些許響動。
他下意識朝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竟看見一柄尖銳的寒刃浮在空中,正以一個詭異的速度朝著衛子卿的后背刺去。
“小心!”
他才待沖上去出聲提醒,卻不想衛子卿眼中突然閃過一絲不可置信的光,面色慘白的看向他的身后。
男人后面站著一個表情猙獰的白衣女子,渾身沾滿了血,一張臉上盡是刀痕,脖頸上還有繩索勒過的痕跡,正舉著一柄劍要刺向祁燼的胸膛。這女人是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的?!
男人卻并沒有回頭,而是沖上前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將他拉開,腰間長劍錚然出鞘。
那柄虛浮于半空的匕首在他手臂上劃過一條血痕,卻并沒有就此落下,反倒再次朝著衛子卿胸口襲去。
這是什么……
是磁鐵嗎?這匕首為什么……
來不及等衛子卿想明白匕首為什么飄在空中,祁燼已經一把推開她,拔劍朝著那柄匕首斬去。
這一推,卻恰好將她推倒在那渾身是血的女人腳邊。“你,要死了。”
女人嘴角劃過一絲冷笑,眼神格外怨毒的看著她。
“你是誰?”
衛子卿眼神一縮,后背莫名有些發冷,耳邊卻傳來金鐵落地的聲音。
“你受傷了嗎?”
一只修長的手將她從地上拽起來,男人修長的手捂著還在流血的手臂,眼神帶著冷意:“你剛剛在和什么人說話?”
“你看不見她嗎?就是這個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