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燼緊緊握住了拳,也沒管身旁的女人看向她的目光已經變得很有些不虞。
她原本以為這位大理寺卿已經不再懷疑她了,搞了半天,他還是把她當嫌犯!
不過說來也是,她到現在也還沒查出什么關于真兇的眉目,既然他還懷疑,那就洗脫自己的嫌疑,再去查案也不會束手束腳!
衛子卿翻了個白眼,也不再理會祁燼,只是緊緊抿著唇跟著男人往前走。
“大人!衛小姐!”
剛走到河岸邊,耳邊便傳來一聲疾呼,祁燼先前帶出來的隨從急匆匆朝著兩人跑過來,臉上的表情有種劫后余生般的慶幸。
“大,大人沒事!真是太好了,我等……我等見大人遲遲未回,就趕往東郊去看,卻只看見車夫的尸體……”
祁燼語氣平淡,仿佛先前那些驚險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過:“本官無事,可查出了什么?”
“大人,我等在燮江邊上發覺了些異樣之處。”
那隨從頓時正色,沖著祁燼微一拱手:“那江邊有一塊大石上似乎有些被指甲撓過的痕跡,還在那附近找到了一只香囊。”
香囊?
祁燼微微一皺眉,抬手接過那只細細看了看,眉頭不由得擰了擰,抬手遞給了衛子卿。
“你可見過這香囊?”
衛子卿接過來細細看了一眼,細細思索一陣原主的記憶才開口:“不曾見過。”
那香囊上繡著石榴圖案,繡工瞧著倒是極好,只是上面的線頭像是被什么東西不甚劃過一般脫了線。
在原主的記憶里,府中似乎并沒有人佩戴過這樣的香囊。
祁燼沉吟片刻,重新將香囊遞給那隨從才淡淡開口:“查查看香囊是誰的東西,順便盤問清楚衛府眾人的行蹤,至于衛小姐,這段時間便先回到衛府,只是——不得隨意出門,本官傳喚你時,須得隨叫隨到。”
放她回去?那究竟還懷不懷疑她?
衛子卿愣了愣,一時有些不知道祁燼究竟是什么意思,那隨從卻已經點了點頭,恭敬的沖著衛子卿一拱手:“衛小姐,請跟小人來。”
眼看著祁燼自顧自的上了馬,衛子卿也沒想那么多,點了點頭跟著那隋松上了馬車。
馬車很快便開到了府門外,衛子卿自車上下來,剛一進府門,便聽見一道尖利聲音傳來。
“你這喪門星回來做什么!你害死了祖母又害死我爹!為什么官府還不將你關進大牢砍了腦袋!”
一道穿著素色喪服的身影咬牙切齒的朝著她沖過來,衛子卿一時不察,徑直被推了一個趔趄,才看清那人是她堂姐衛紫依。
“我能回來,自然是官府沒有證據定我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