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情況也不稀奇,如果是意想不到的人來襲擊,那么死者的瞳孔更偏向于渙散,而死前若是驚恐的,瞳孔是極具緊張的,這樣看來,衛紫依極大可能是被一個信任她的人殺死的。”
衛子卿一邊說著,一邊在想著身邊哪里還有可疑的地方存在。
“可是,這只是一個推論,單憑這一點,沒有辦法擺脫你的嫌疑。”祁燼環視一圈,也并未發現其他有疑點的痕跡。
衛子卿點了點頭,以示同意。
“如果你是兇手,你還會在這里嗎?”衛子卿突然問了一句。
祁燼想了想,“如果目標是你,那兇手就不會離開,畢竟你還好好的站在這里,如果兇手只是她,那可能早已逃之夭夭了。”
“那如果是買兇殺人或者是受了威脅呢?”衛子卿繼續追問到。
祁燼搖了搖頭,“無法確定。”
“你是想到什么了嗎?不妨說來聽聽。”祁燼追問道。
衛子卿環顧一圈,淡淡說道,“你不覺得這里過分安靜嗎?只有瘆人的死亡氣息,卻沒有悲傷的感覺。”
“悲傷的感覺?”
衛子卿點了點頭,“對,悲傷,如果你出事情,吳松一定會很悲傷,而悲傷是可以感受到的……但是這里沒有。”
“你的意思是……”
“嗯,衛子卿的父親已經去世,對于衛家的幾個姐妹,雖然她最憎恨我,但是與其他人也不過是表面和諧,那么她最信任的就是她手下的人,一個秋菊,她的貼身丫鬟;一個吳媽,她的奶娘。”
“來人,去將秋菊和吳媽媽帶過來,我有話要問他們。”祁燼吩咐道。
吳松從一側走了過來,手中的白絹上有一些泥土。
“大人,這是在房間外的窗臺外發現的,我查了一番,不是這院子里的東西。”吳松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了祁燼。
“這是泥炭土,是河泥或者池塘泥土,一般生活在河邊或池塘附近的人可能會沾染這類的土。”祁燼解釋道。
“還好,有線索了。”衛子卿松了一口氣,雖然祁燼信任她,但是如果找不到兇手,以現在的律法,那把屬于她的匕首就是鐵證,完全可以給她定罪。
前廳,秋菊跪在那里,雙眼無神,臉色慘敗,看來是被嚇著了。
“秋菊,你身為衛紫依的貼身丫鬟,又是第一發現人,有沒有什么要說的?”祁燼冷臉一擺,很是嚴肅。
“回……回大人,我什么也不知道……”
秋菊抽泣著,“昨日晚飯過后,我便服侍小姐睡下了,沒過多久,我也困的厲害,便也回去睡了,讓蘭芝守夜。”
“蘭芝人呢?”祁燼問道。
沒一會兒,蘭芝也被帶了過來,她一個小丫鬟,哪里見過這般場面,早就嚇得哆嗦起來。
“大人!我什么也沒干啊!大人,冤枉啊!”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的,你說說你昨天都做了什么?又看到了什么?”
蘭芝根本不敢抬頭看祁燼的眼睛,趴在地上不敢起來,小聲說道,“昨天一更時秋菊姐姐說要回去睡覺,我看她累得慌,便主動幫秋菊姐姐給小姐守夜,二更的時候,小姐還起身,要水喝,我便重新服侍小姐睡下后,才守在門口。”
“期間,你有你離開過嗎?”祁燼沉聲問道。
“我……”
“想清楚再回答。”祁燼再一次強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