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事情本王不太理解,不知衛小姐可否賜教。”
短短幾句交談,讓慕騰黎確定了衛子卿心性,眼下也是直奔今夜前來的真實目的,出言問道。
“王爺還是在想臣女今日將宿春雪帶回一事?”
“正是。”
聽此,衛子卿面上綻出笑意,轉臉看向他,眸色卻是漸冷:“王爺倒也不必如此試探,有些話大可指眼。”
“衛小姐果真聰慧,看來外界傳聞均是空穴來風。”被戳穿真實想法,慕騰黎面上也不見慌亂,反倒是是大方承認:“本王想問你,宿春雪背后的真正主使究竟是何人?”
聞言,衛子卿牽動了下嘴角,然而笑意卻不達眼底:“王爺難道不知?”
攝政王耳目遍布天下,她不相信慕騰黎會不清楚這背后的種種。
“是祁仲。”
慕騰黎道。
眼神卻一直緊盯著衛子卿面上的神色變化。
“王爺既然知道,又來問臣女做什么。”
然而衛子卿并沒有讓他抓到絲毫破綻,面色如常,甚至還給他翻了個白眼,表達自己此時不滿。
見此,慕騰黎又無奈又覺得有些好笑。
看來這丫頭是看不起他了。
倒也無妨。
如此才有趣。
于是在此靜坐,與衛子卿真正的賞了賞月色,半個時辰后才起身,拍拍白衣上的灰塵道:“此處月色甚美,本王也看夠了,今日就與衛小姐拜別,我們改日再見。”
說完不等衛子卿回話,直接運起輕功,足尖一點便踏風而去。
“最好是再也不見。”
對于慕騰黎這副做派,衛子卿遠遠的又丟了個白眼。
大半夜的,就為了叫她出來吹幾個時辰涼風,真虧他還是這一朝攝政王,竟能做出這種事。
默默腹誹著,衛子卿也從屋頂躍下,原路返回屋內。
她動作極輕,如此來回,也沒有驚醒一旁的小藝,于是自行脫了鞋襪重新躺回榻上,合眼休息。
翌日。
一夜噩夢的衛子卿頂著眼下的兩處烏青起床洗漱。
雖然她重來一世,但之前種種仍舊是她不滅的夢魘,夜夜圍繞著她。
昨夜更是仿佛讓她又親臨了一遍之前的悲慘,清晨時分直接將她驚醒。
“小姐現在也沒什么事,昨夜又沒休息好,要不再回去歇上一陣吧。”
小藝伺候衛子卿梳妝看著,她略帶憔悴的面容,忍不住心疼。
“無妨,不礙事的。”衛子卿擺擺手,讓她繼續為自己豎著發髻。
今日她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于是一番梳妝打扮,又用過了早膳之后,衛子卿便準備出發。
不過還沒等她踏出院子,外面就有下人匆匆跑來。
“大小姐不好了,被關著的那位現在正尋死覓活呢,小的們攔不住呀。”
跑來求助的婆子氣喘吁吁,面上仿佛盡是對于宿春雪的厭惡。
只不過衛子卿卻瞧她眼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