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彌彌有點傻眼,就,就這么燒了?
她其實本來是想以退為進,先在一個屋檐下生活著,大家徹底分開再重新認識來著。
元戰哪知她心中所想,看她發呆,還以為她是高興傻了。
“我和安安最后信你一次。”
男人眉目深邃,嗓音低沉。
雖然常年勞作讓他皮膚成了蜜色,可看著他端肅的神情,盛彌彌有種被上位者氣勢碾壓的窒息感。
待父子倆離開后,盛彌彌手掌按在自己心口,回憶著方才的感覺。
她自言自語,“一定是最近累傻了。”
不然怎么會覺得元戰在那一刻不像農夫,反倒像是電視劇里那些威風凜凜的王爺將軍什么的。
哪家王爺將軍會跑到這種窮山溝入贅,還受十年的氣?
躺在被窩里,盛彌彌好笑的想著,把那點錯覺全都扔在了腦后。
翌日一早。
盛安起床就聞到了廚房飄散出來的食物香氣,今天的娘也還是好的,想到這個,他穿鞋的速度都快上了幾分。
院子里,父子倆碰頭。
“爹,娘又在做飯?”
“嗯。”
“爹,我覺得娘可能真的要學好了。”
“嗯。”
“爹,你是不是也舍不得娘了?”
這回元戰沒有再“嗯”了。
盛安眨眨眼,“爹?”
“只要你想她留下,我就不會讓她走。”
看著兒子有些懵懂的表情,元戰沒再說別的,轉身去劈柴。
舍不得盛彌彌?
元戰一斧子落下去,木頭裂成均勻兩塊。
當初若不是……他又怎么可能娶這樣一個鄉野村婦。
元戰眸子暗了暗,不再去思考兒子的問題。
院子里劈柴的響動一聲接著一聲,廚房里,盛彌彌探頭對盛安喊,“安安,幫我把餅端出去!”
盛安小心的觀察了一圈盛彌彌的表情,覺得娘應該沒聽到他和爹的對話,這才安心了,幫著把早飯端上桌。
只是,等到吃飯的時候,盛安就發現不對勁了。
今兒早飯是雞蛋餅、清炒小黃瓜、咸菜肉絲湯。
餅是吃多少自己拿多少,黃瓜自己夾,唯一需要提前盛出來的咸菜肉絲湯,卻只有盛彌彌和盛安一人一碗。
盛安偷覷著若無其事吃餅的爹爹,屁股挪到盛彌彌旁邊,“娘,湯還有嗎?”
“有啊。”
“那我去給爹盛一碗。”
盛彌彌眼皮子都不抬一下,“他沒有。”
元戰手一頓。
本應該毫不在乎的男人,今天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為什么我沒有?”